一个曾经乞求他杀了自己的朋友。
两人在清风门清越的小院子里住下,每天吃完就玩,玩完就睡,好不惬意。
几月后,清越下山回来,给他们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那个李公子没死,李府重金求了太医院,神医妙手回春,保住了他的命,他们没有犯下杀业。
而坏消息是,李府因为独子被伤,气的满天下张贴告示,重金悬赏二人的项上人头。
鹿河叹息一声,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将手中的书盖在脸上。
清越给神蛋围上一圈稻草,盖上了一层纱布,从内室出来。
他边净手,边幸灾乐祸的问道:“你们两个干什么了?怎么去人间游玩还能把人家公子哥儿打的半死了?”
鹿河将前因后果给清越说了,对方收敛起那副嬉笑颜色,哼道:“被打也是活该,要是我,也得收拾一番这祸害。”
鹿河低头淡笑不语,这世间女子何其容易,从出生开始就被明码标价,只等着嫁娶为自己挣得一个几十年好日子,可还是免不了被心怀不轨之人钻空子,一生都被祸害。
而那些布衣人家眉清目秀的男儿,也是逃脱不了李大少那样人的魔爪。
鹿河突然有些胡思乱想,如果帝琰那样的生在平凡之家,会不会比这还要经历更多艰难?
她的心猛烈的跳起来,几乎撞破胸腔。
她不是没动心吗?为什么会这样想着他,为什么会担忧他,为什么会做出一堆有用没用的假想?
鹿河觉得自己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