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想开点吧,余萍对你可能还存有点感情,但她更在意的是孩子他爹。你没看出来吗?仅仅是不想你受到伤害,对李木心是真爱。”
赵启山认为,直接挑破脓包,对孙福生或许更好。
孙福生叹息道:“是的,这我能看不出来吗?其实,当时她就恨我太懦弱,经不起他父亲的嘲讽,表面上看我是清高,有抱负,实际上说我内心脆弱。唉,我内心是脆弱,但我是真心想抗日,要参加战斗,想上战场。”
赵启山:“其实,我们可以动员李木心参加抗日。”
“他?没有一点政治头脑,整天想着打家劫舍。不做汉奸,不偷袭抗日武装,可能就算不错了。”或许认为自己说的太过,孙福生想把话往回拉一拉,“如果争取到他枪口一致对外,我们就烧高香了!”
赵启山:“可以试一试,别忘了,还有余萍,她也不愿意当亡国奴。”
孙福生:“可以试一下,不过我们俩是没有时间了,我们明天还不走吗?”
赵启山:“我们开个头,剩下的事情由余萍来做。像你说的,枪口一致对外。”
孙福生:“我没有你想得那么长远,我想明天我们怎么办?身无分文,还要厚着脸皮问余萍爸爸借钱。我事先声明,我不去张这口,我脸皮本来就薄。”
小主,
“不用去借,我们那些被抢的东西,很块就能被送回来。”赵启山自信地说道。
孙福生立即问道:“那我们手上这两把枪,是不是也该还给李木心?”
赵启山回答:“当然要还了!礼尚往来嘛。”
孙福生说道:“我们朝他借一支吧,有个家伙别在腰间,好像就有了安全感,不然总觉得不安全。”
赵启山说道:“我们军统还会缺几支枪?之所以没让我们带,一定是有原因的,等到青岛就知道了。明天中午见过李木心,我们就上路。”
一夜无话,第二天赵启山起得很早,孙福生却没有起来,因为他昨天刚睡不久,就起床去茅厕,把吃得东西都吐了出来。
赵启山想,李木心应该是接近中午才能来,因为他要准备礼品,要采购一阵子。即便是派出众多人同时采购,那也要等店铺开门营业。
可在余父刚刚起床,李木心就来了,带了两个小喽啰,赶了一辆大车,车上装着满满的礼品。走亲戚需要带的东西,应有尽有。另外,还有一架西洋进口的座钟。
座钟,余家有一架,放在正房厅堂里。第二架要放哪,三舅有点为难。他怕这东西来路不正,又不能一直放在仓库里,他知道这种东西,越放着越容易坏,有一个保养问题。粮仓他知道通风,布匹他知道干燥,可这钟表这玩意,他不知道怎么办。
家丁和喽啰搬抬礼品,登记造册,三舅陪着李木心聊天。
这时,从旁边月亮门,赵启山走了出来。看到李木心和三舅,便走近,加入两人聊天。
白天,赵启山才看明白余家大院结构。它是正常四合院,以照碑,前堂,前院,正房,后院等等为中轴线,旁边有耳房,厢房等正常布置。不同的是,在厢房与耳房之间,除了一扇门通向后院,旁边还有一个月亮门,连通旁边的花园。花园中有人工湖,有弯曲桥从湖面通过,湖那边,就是赵启山、孙福生昨夜住的房子。
赵启山出来看到,一夜之间,余家大院从戒备森严的战场,变成喜气洋洋的过节气氛,心里也觉得好笑。按余家那二三十支枪,守这么大一个院子,肯定漏洞百出。昨夜李木心要想进攻,轻而易举就会攻进院子。
看到赵启山过来陪着李木心,三舅赶紧说道:“姑爷,赵先生,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老爷,太太,还有小姐起没起床。另外,赵先生,昨晚你和孙先生,在东花园里可睡得舒服,没有冻着吧?”
“没有冻着,房间很舒服,我那同伴昨天多喝几口,现在还没起来。三舅你去忙吧!”
三舅一离开,李木心就拉住赵启山的手,显得很激动、又很正式地说道:“兄弟,你昨天跟我说的话,真是对啊!我们应该一致对外,和日本鬼子干!”
赵启山大感意外,这一夜之间,李木心是怎么转变的呢,是谁、是什么事让他转变的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