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荣仪边翻着画册，边说道:“在关东军奉天医院门口，击毙夏逆时，这个女人在现场，但提供的有价值描述不多，只看到身高和背影。”

娟子道:“孙福生，就是朱有财，没有参与医院门口的行动，都是赵启山一人所为。现在危险来至白莲，孙福生提出干掉白莲。”

张荣仪:“要小心，据我知道，特高课对白莲的警卫，从明已转为暗，有引人上勾之意。”

娟子道:“赵启山说，调查奉天一号的资料，特别强调了满洲国成立前，此人就从警。”

张荣仪道:“这是我的失误，我到奉天局之后，总想找理由淡化这一条，结果弄巧成拙。好在我是从关东洲调过来。”

娟子:“赵启山想找个人，移花接木，让他成老鹰。”

张荣仪:“以前我也想过，很难。如果苟贵民咬得紧，可以干掉他，我以前这样做过几次。”

娟子:“赵启山说，干掉苟贵民，敌人就会认为他的方向正确，还会接着做下去。”

张荣仪:“现在，汪精卫正在筹备成立伪政权，应该建都南京，过几天，他会派人到新京，也可能去哈尔滨，来奉天考察，你先与毕站长说一下吧。”

娟子:“好的！”

自从陶站长走后，张荣仪发觉与毕站长，两人经常谈不到一起去。又感觉毕不如陶小心，所以两人见面很少，多是发报联系。今天，他有事情，反而更愿意让娟子和赵启山转达。

两人比划着画册，又说了几句，双方礼貌告别，各自离开。

回到家后，娟子发了两份电报，分别给重庆和区站。然后，娟子把王玉河送过来，托赵启山转发的，关于抗联南满独立支队的汇报，译成电码，由赵启山发了出去。

赵启山第一次发长电报，明显生疏，但对敌人也具有很大迷惑性。

最后，赵启山反复研究老鹰的情报，越想越感觉，这个苟贵民，对自己是个巨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