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可不行,重新绑上很费功夫的,你就看看有没有问题,有没有藏人就行。不然你在下面点个火把吧。哈哈哈!”
“我出去再用火烧你屁股。”
两个鬼子说笑着,车厢内鬼子摸着黑,查看一下,没发现什么问题,自己也挤着爬了出去。
鬼子的对话,赵启山大致都能听懂。他自己都吃惊,自己的日语水平,怎么进步这么快呢。
赵启山在棉被垛里面,大气都不敢出,听到鬼子爬了出去,便关上手枪保险,拧下手枪上消声器,推开一个棉被包,身体也从棉被包垛中,艰难地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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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就听到“咣当”一声,车厢与车厢连接声音。接着,车启动,前进一段距离,又开始倒退。时间不长,又一声响,不知道又挂上了什么车厢。赵启山待的车厢,来来回回几趟,最后,列车缓缓向前,随后越来越快。
赵启山悄悄地爬到篷布打开处,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发现这趟列车,算上车头和拉煤的,有九节车厢。
自己炸药车厢前面那节,是平顶闷罐车厢,车厢顶坐了三个鬼子,穿着棉大衣,安装了特制的固定坐椅,这应该是俘虏车厢吧。
两节军火弹药车厢后,是车尾守车厢。
车头和煤车之后,有三节车厢,赵启山判断,前头三节车厢,应该有张银龄。很可能是前后两节警卫,中间夹着张银龄的专车。
赵启山不敢把身子探出来,只敢探出半个脑袋,一双眼睛搜寻着列车的情况。
在一处下坡大转弯,赵启山突然看到前面同方向,有一辆轨道铁甲车,这让赵启山大感意外。按道理,巡道铁甲车,不应该在列车前面巡逻,而应该是在两趟列车之间,并且有很长时间不过车时,才出来巡道。在列车前面巡逻,如果铁甲车坏在路上,通知不及时,后面的列车,很容易撞上前面的铁甲车。
赵启山思索一阵子,猛然间开了窍:对日本鬼子来说,这是一段危险区域。很可能抗联曾经、或多次,在这区域伏击过鬼子列车。
那么,抗联会怎样袭击列车呢?前面的那辆铁甲车,有旋转炮塔,配备机关炮,各个方向多挺重机枪和轻机枪,火力十分强悍。
铁甲车既可以像列车那样,在铁轨上高速行驶,又可以像公路汽车那样,在前方道轨被破坏后,较短距离刹车停下来。
赵启山给玉河魏政委发过电报,从与他们交谈中,知道南满独立支队的活动范围。这里,已经是他们活动的边缘地带,再往前走,将离开山区,进入平原,独立支队若动手,在这个区域的可能性很大。
不管抗联如何行动,战俘列车上面的鬼子,必须提前干掉。
想到这里,赵启山决定动手。如果抗联没有在这里行动,那他自己将做两件事情:一是打开战俘车厢门,让战俘想跑则跑,能跑出去多少算多少。二是独自刺杀张银龄,能一枪结果了这老贼,那再好不过。否则,几颗手榴弹扔进去,炸不死他,也能炸伤他,给他留点印记。然后自己跳车,向山里躲藏。
张银龄被袭击后,敌人肯定停车搜捕他,这时战俘也有机会逃走。战俘的逃跑,也会分散鬼子搜捕自己的兵力。
赵启山钻出了车厢,手枪装上了消声器,翻身下到两车连接处,再悄悄爬上战俘车顶。
赵启山不想弄出响动,尽管列车的运行声,已经很嘈杂,但有规律的噪声之间,出现别的响动,注意的人,还是会有所察觉的。
赵启山非常小心,爬上了战俘的闷罐车顶。
事有凑巧,这时离赵启山最近的鬼子,刚刚回头向身后看过来。
看到赵启山,他面部表情是非常惊讶,可能是赵启山穿着日军服装,还是中尉军衔。但马上看到赵启山手中,紧握着装上消声器的手枪,立即明白这是敌人,半起来转回身的过程中,三八大盖已经端在手中,但比他有准备的赵启山,不等他拉开枪栓,便先开了枪。
子弹正中这家伙脑袋,他倒下的声响,完全淹没在火车的“咣当”声音里了。
赵启山从鬼子手中拿起枪,他可不想这个鬼子装死,从他身后向他开枪。
赵启山来到车厢中间鬼子的身后,这个鬼子正在打瞌睡,毫无警惕。赵启山单手握住枪身,把步枪当一根棍子,抡起枪托,砸向鬼子的脑袋。
赵启山砸得准,但这个鬼子睡着了,上身一栽,脑袋竟然躲过了枪托,只是耳朵和肩膀,重重地挨了一枪托。
鬼子在车顶上,穿着的是棉衣,赵启山砸得重,但还不足以致鬼子的命,鬼子被打倒在车顶。鬼子向前滚了两圈,起身便跑,边跑还边叫喊。本来想省一粒子弹,这时也省不成了,赵启山抬手,向这个鬼子开了一枪。
子弹击中了鬼子,可显然没有击中要害,鬼子嚎叫着,滚下了火车。
最前面的鬼子听到了喊声,回头看到了这副情景,端枪就向赵启山射击。但由于车厢颠簸,这家伙没有击中赵启山。
赵启山卧倒,沉着射击,击毙了这名鬼子。
枪声,惊动了守车的鬼子,出来人并爬上了车顶,发现了赵启山。
由于守车前面是两节军火车,是敞篷车盖的篷布,不便于人上到车顶。鬼子只能嚎叫着,趴在车厢帮上,举枪射击。行进中的列车,步枪无法端平瞄准,所以枪也打不准。
这时,列车前方,发生爆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