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站长说道:“戴老板出事后,我们军统受人诟病更厉害了,上面让我们缩小规模,尤其是外勤行动人员,别杂七杂八的都要,要保留精干力量。我给你提供个意见,你看可否:老张、小王同时提升副队长,三个小组编为两个分队,副队长兼任分队队长。”
陶站长真是老奸巨猾,这样安排完全可以架空孙福生。他讨厌孙福生,是由于孙福生动了他的禁脔,染指了那晓丹,他是有仇必报啊!
赵启山有些担心,“站长,我们给行动队,报两个副队长,上面能批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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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站长嘿嘿一笑,“奉天行动队,抗战时期,长年在最危险的东北,战绩卓越,有特殊的组织形式,完全可以找到许多理由,予以说明。”
正副站长商量好的事情,推行起来很顺利,对上面理由很充分。戴老板已仙逝,局里正在争权夺利,谁去驳下面的面子,两个副队长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孙福生郁闷了,他越反弹,老张和小王越与他离心离德。
陶站长很忙,他不是忙站内的事情,而是协助政府接收大员,忙清查敌产。
可以搬动的机器设备,都被苏联人运走了,但大量房产、田地是运不走的。另外,古玩,金银首饰,古代名人字画,很容易藏起来的。想让苏军士兵找不到太容易了。另外,日本人的大量财产,已经变成无主财产了。
陶站长夫人,也来到了沈阳。陶夫人打扮时髦,长相很年轻,不知道是保养得好,还是岁数真的很小,反正看上去比陶站长年轻不少。
赵启山看不出陶夫人的年龄,但能看出来陶夫人很爱财。她对赵启山也很友好,当陶站长介绍完赵启山时,陶夫人眼睛都亮了,主动和赵启山握手,嘴上连连说道:
“我家老陶经常提到你,在老陶撤离东北时,是你一路护送到天津。那一大箱子的东西,从奉天那么险恶的环境,安全运到天津,我们家人,都应该谢谢你!”
赵启山忙说道:“谢字不敢当,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赵启山听出了门道,陶夫人话语中,没有提到锦州。赵启山眼前,又浮现锦州那个妖艳的年轻女子,陶站长还在她家住了一夜,看来这个陶夫人,并不知道那个妖艳女人。
陶夫人拉着赵启山,像个老姐姐一样,问长问短,问东聊西。当听说赵夫人和孩子,在沈阳一年前英勇牺牲,真的痛心疾首,不断地埋怨赵启山:
“为什么要他们娘俩来东北,不知道保护自己的家人。”至于抗战救国的话,一个字也没有提。
很快,陶夫人又换了一副笑脸,“小兄弟也不用愁,仪表人才,还是副站长,嫂子帮你物色一个,家当也会很快积攒下来,以后保护好家就行。”
陶夫人唠叨不停,赵启山真的不知道怎么应付她。
接下来,军统奉天站搬家。说是搬家,其实是从几个隐蔽的地点,集中到原来保安局楼里办公,同样挨着警察局。
说来也巧,赵启山的办公室,还是原来那个门,他坐在高木的位置上了。只是房间里,全套办公桌椅换了新的,还摆上了沙发。
这天,赵启山在陶站长屋里,见到了一个女人,只一个照面,赵启山就认出了她,就是护送陶站长离开东北时,在锦州见到的那个妖艳女人,只是这次见面,那女人穿戴朴素多了。
说完事情,赵启山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身后,孙福生跟着进来。
“赵启山,我跟你说几句话,你不要发火,更不要动手。本来我可以不说的,但八年多的生死友谊,我还是珍惜的,我不想看着你送命,特别是死在我的手里。”
赵启山听到了孙福生没叫站长,而是直呼其名,多少明白了怎么回事。
赵启山坐在转椅中,根本没给孙福生让座。
“说吧!”
孙福生说道:“国共已经开战了,虽然一月份双方都发了停火令,你也知道,那都是他妈的扯蛋。现在,你我属于不同的阵营,我已经向总部,揭发了你共党身份,内容详实,你无可辩解。我希望你为了生命,赶紧离开,以后战场上,我们再见高低。”
说完,孙福生扬着头,挑衅地看着赵启山。
赵启山坐在椅子上,身体没有动,威严地说道:“你有三秒钟,从这里滚出去,否则我一枪崩了你!”
孙福生吓得转身跑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