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山突然冒出一个大胆想法,“我可尝试刺杀蒋总裁,结束战争。”
田汝真摇头,“不要有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这不是逞能的时候。”
挨了哥哥的批评,赵启山不服气,“我这不是逞匹夫之勇,只要计划周密,措施得当,就存在成功的可能性。”
田汝真说道:“你知道从北伐开始,到抗战之前,十几年之中,有多少人、多少次,密谋或行动要刺杀老蒋,你在军统,应该掌握这方面的消息吧?”
赵启山:“应该有十多次吧。我知道哥哥要说什么,别人不成功,并不一定说我就会失败。我可以进行准备,暂时不行动,一但时机成熟,立即实施。”
田汝真:“国民党反动派,并不是一个蒋总裁,是一个反共集体,不是刺杀一个人,就能解决问题。”
赵启山:“起码可以加速解放进程。在东北时,刺杀投敌的军统奉天正副站长,刺杀投靠日伪的张银龄,深入虎穴,杀死特高课山田重信,这些,当时没有人看好,按正常条件都不可能,但我们做到了。”
田汝真严肃地说道:“你那时只是一个行动队长,现在是整个省起义机构党内领导人之一,刺杀的人,也不可同日而语。你想过暴露的后果吗?可能要影响到整个省起义工作,光201军就两三万将士,还有大量省内军政人员。我党在这里布局已经两年了,绝不可毁于一旦。”
赵启山见田汝真生气和严肃了,便解释道:“我只是想做一下准备,比如人员狙击训练,成都的隐蔽场所,行动和撤离路线等等。我想,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要实施肯定会请示上级,我不会擅自行动的。”
田汝真还想说什么,田念真吃力地抱着妹妹,步履蹒跚、在佣人保护下,走了进来。
“干爹叔叔,你来了,他们也不通知我,我把妹妹抱过来,让你看一眼。”
赵启山赶忙接过小念真手中孩子,同时也抱起念真,一手一个孩子,同时坐在自己腿上。嘉美嫂子也快生了,预产期与梅琴差不多日子,所以现在赵启山来家里,嘉美偶尔也不露面了。
田汝真看着孩子,对赵启山说道:“你也抽空回趟香港吧,梅琴弟妹再有一个月,也要生了,你不能总不在身边,现在几乎天天有成都到香港的飞机,你可以从成都走。”
“是啊,西南的国军,有这些物资补给,才稍微有点底气,应该尽快掐断这条运输线。”
田汝真站起身,“我先去刘主席那里,看看去成都,怎么做好沿途保卫工作。”
“报告!”副官又来了。
“请进!”
田汝真迎了上去,赵启山放下念真,把怀中侄女递给佣人,也站起了身。
副官进来,“报告军长,接到西南军政长官公署电话,蒋总裁到了重庆,将在重庆召开西南军政会议,接你和刘主席的飞机,即将到机场。”
“知道了!”田妆真摆手,副官下去。
“不是说蒋到成都了吗,怎么又改到重庆?”
田汝真笑道:“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成都,那只是烟雾弹,西南军政长官公署在重庆,他怎么能在成都召开会议?这就是防止你刚才的想法。”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田汝真:“放弃你刚才的想法,他不会给你准备的时间。”
赵启山跟着田汝真出来,但他的刺蒋想法并没有熄灭。
西南军政长官公署,是国民政府和国防部,在西南川、康、云、贵、渝的派出机关,直隶行政院。于今年五月一日成立于,听说行政院也要搬过来,做西南决战的大本营。
赵启山来到外面,警卫古明跑了过来,“司机老齐闹肚子,我们等他一会吧?”
“不远,我们向前走一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