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谬赞了。”楼沐寒微微颔首,转头递给了楼泽一个眼神。
楼泽恭敬的说道:“使臣舟车劳顿多日了,王爷特为您安排了休息之处,还请使臣随在下,一起移步客栈。”
萨斯见两人似有旁人不可监听之事,便识趣的带着侍女随着楼泽下了楼。
待身边人都离开,楼瑾年反倒客气起来,只是面上笑容依旧:“寒曦王爷,伤势可好了些?”
楼沐寒道:“安好。”
一道道橙黄晕染天边,晚霞已至,倦鸟归巢,两人也双双从茶楼出来。马车已经在门口等候多时了。
楼泽看着一脸疲态的她,问道:“你怎么脸色比早上还难看?”但她竟破天荒的没有应声。
“今日的银元,不算在月钱里。”马车里传出楼沐寒的声音。倒是她,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竟硬生生的回怼道:“王爷的钱财来之不易,在下受不来。”
说罢,就将一个钱袋子丢进了马车,声音之大就连楼泽都被吓到了。陈舒萧拉着一张脸,马车内的寒曦王则是一言不发。好诡异的氛围......
马车缓缓驶过一个小坡,王府的牌匾也已经清晰可见。
府内。
浣衣房之事过后,楼泽又重新给她安排了个卧房门童的职位,清闲的很,除了沏茶明烛,其余时间大都守在门外喂蚊子。
“他也不嫌累,用个晚膳请了三四次了,光应声也不动弹,害的我也要跟着饿肚子.....”陈舒萧倚在门口,看着远处案台上低头好不专注的某人吐槽起来,丝毫没注意到背后的身影。
“陈舒萧?你怎么在这?你趴在王爷门口做什么。”
来人正是雀儿,不比昨日,她昨日被换了职位。今日头上就缀了银簪,身上更是披纱戴袍,颇有些华贵之象。
“啊,我被调来做王爷的门童了,你今日穿的甚是好看。”陈舒萧笑着回应道。
“嗯。”她仰起头,仿佛只有高高昂起那缀满银饰的头,才能彰显她高人一等的地位。她无缘无故碰了一鼻子灰,笑容也僵在脸上。
“在下这就去禀告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