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沐寒见他慌张的模样便不再逗他了,于是解释道:“我王府门下不止府里的家丁,还有监察寮的侍卫及将士。”对了,那林锋是监察寮的副使。
他怎么知道自己要查监察寮的人,难道他知道凶手是林锋?把压箱底的存货都给他搬出来,这是笃定了他找不出线索?
箫子期摸了摸鼻子,最后还是下了个决心问道:“王爷,你可知道林锋有没有兄弟姊妹?亦或是远房亲属....应该也是个农户。”
楼沐寒瞧着他,随后将身后的蜡烛换了只新的,缓缓回道:“王府内年年纳新,本王记不得了。”是真的记不得了,还是替某些人有意隐瞒?
箫子期见他这般反应,不免内心动摇,皱了皱眉,向前一步站在那人背后:“林锋反叛一事,你是否参与其中。”他表情肃然,双拳紧攥,像是心里悬了一柄剑,若此事真的是他指使,那么之前推理的真相便要全部推翻。
楼沐寒转过身面对着他,说道:“若是,箫密探该如何?”那人语气平静的像一潭死水,但他的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
箫子期心里一凉,这么说,弑君夺位....这可是杀头大罪!他又缓缓看向了摞的老高的户口簿,难道林锋的另一个接头人,是楼沐寒!不行,坚决不能让此事发生。
箫子期没有回应他,只是默默地坐到案台旁查起了户簿,他要想尽一切办法为楼沐寒开脱,即使没有这个接头人,也得给他造出来一个!
楼沐寒站在她的不远处,负着手瞧着他,嘴角忽然扯出抹笑来。他当然不可能参与林锋的谋反,早些时日便对林锋起了怀疑,那日武试就见他有了动作,只是不知为何没有动手。这箫子期倒也奇怪,自己不过诈他一下,他竟还认真起来,冒着欺君大罪也要保他。
只是 刚刚在浣衣房里他分明见到了两个影子,但是出来的却只有他一人,且里面也已经搜查过,并没有另一个人的痕迹。和在麒麟镇时见到的幻影不同,这影子身形与他并不相同,应当是个活生生的人才是。
难不成,是那时在拂煦竹林时他曾提到的同伴?
烛火摇曳,箫子期不肯放过户籍簿上的每一行字。楼沐寒也不急着走,见蜡烛燃的差不多了便为他换一支,总之两人各干各的,书房内的氛围还算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