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
事实证明,和武将比酒量,就是玉帝老儿来了也得爬着回去。
箫子期是能逃则逃,酒量也算是不错,奈何实在扛不住这几个时辰的轮番敬酒,又不好推辞,结果就被灌了个烂醉。
赵迁也是见家里人难得团聚,想着晚上不必巡城,也贪了杯,走路也有些腿脚发软,身子也打起了晃。为了不被自己的老爹骂,硬是撑着将箫子期送回客房。许是真的喝的有些多了,轻车熟路的就将人扛到了偏院丢在了门口,看着屋里上了锁,于是挠挠头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箫子期已经几年没喝过烂醉了,整个人难受的紧,靠着门板就滑倒在地上了。
天色晚了,今日启程回府有些不大方便,且听大夫人的侍女说赵迁已经将喝多的箫子期送到客房歇息了,干脆便在将军府留宿了一晚。
楼沐寒一到偏房门口就瞧见了某个人一席黑衣蜷在门口。摇了摇头,不用想也知道是赵迁喝多了干出来的事,自己这个舅舅,三十几岁的人了,做事还是这么莽撞粗心,真是愁人。
箫子期身上的酒气很重,一直嘟嚷着头晕恶心,不知是不是装出来的。但瞧他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嘴里一直说着胡话,看来是真的喝多了。
没人醉酒后还能维持理智的撒谎。
楼沐寒端坐在榻边,瞧着躺在床上胡乱撒泼的黑衣少年说道:“箫子期,我问你,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他的声音很冷,好看的眉眼皱在一起,平添了几分愠色。
箫子期捂着脑袋,闷闷的回道:“还能有什么?....活命呗.....嗝....”说罢还打了个酒嗝。
楼沐寒显然不满意这个答案,一手抓着瘫成烂泥的箫子期就将他拉起了半着身子,咬着牙说道:“你从哪来,又为何到断崖山去。”那酒气臭的很,他整个人晕乎乎的瞧着眼前的青衣人都是模糊摇摆的。
许是晃的有些烦了,箫子期皱了皱眉,两手一拍就伸手捧住了那人的脸,眼神忽然变得坚定:“从另一个世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