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道戒鞭,教你一个国字。”
见他宁愿把下唇咬到出血也不肯认错,楼沐寒也拿他没了办法,见他血肉模糊的后背也不忍再打下去,丢下一句话背对着他。
“你是将士,守护故土,是将士的责任。不论决策是对是错,你都不该违抗,你走了身后的黎民百姓怎么办?拱手让给敌国任其欺辱?”
“蕴之,服从命令是你最重要的一课。你可以贪玩,可以顽皮,但是在服从命令这一方面,我不会纵容你,你明白吗....”
一声蕴之,箫子期就再也没办法倔强下去了。
“我认错。我不该....不该随意评判一个为国奋战的将士,这些都是我.....上课睡觉,没有清醒时的胡话....我知错了。”他脸色煞白,鬓边的汗不停地滑落,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水,猩红色在这昏暗的地牢里格外的刺眼。
见他认了错,楼沐寒转身看见他狼狈的样子,心立马就软了,开始后悔不该那么严厉责罚他。毕竟那夫子挑衅在先,自己不问黑白贸然的教训他也是因为气急了。
正想俯身给他解了铁链,一道声音却如雷贯耳:“住手!”
楼瑾年带着真水姗姗来迟,不经意的一瞥瞧见了跪在一旁浑身血水的徒弟,当时便心下一惊,心疼的不行。自己平日里连戒尺都舍不得用,如今被人用戒鞭给打成这副模样。
“真水,带他回去。”楼瑾年皱起眉头,难得严肃。
一旁的真水得令,拿着钥匙就将那人的双手给解放了出来。虽说是放了出来,但是上面大片的皮肤都被磨得血肉模糊,不断的渗出血来。肩上的酸疼让他一时直不起身来,疼的话都说不全,只得跪在原地蜷作一团。
这可把一旁的楼瑾年给吓坏了,顾不得身份就迎了上去,也不管洞内的泥水是否污浊了衣摆,连下就将人半环在了怀里。
声音略带着些颤抖道:“不怕,师尊给你做主。”随后丢给真水一个眼神,那人便搀扶着他离开了。别看真水身形纤细,她的力气却格外的大,他几乎是一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真水身上,她走起来竟一点都不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