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影十三卫中，就只有这两位与她最熟悉，几乎是从小陪伴到大时常都能见到的长辈。

而另外的十一人，灵曦只见过其中之一匆匆三次，剩下十位一次也没见过。

幼时她问过玄羽，为什么其他叔叔没有出现，当时玄羽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能用其他人有重要的任务回不来，等以后有机会了肯定会见到。

哪知道，三百年过去，她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别说傻话，你能回来我们已经很高兴了。"

"少主这次……就不走了？"

墨鸦轻声问道。

"嗯，不走了！"灵曦笑了笑，话说得平淡却十分郑重。

说到底，她再看墨家如何不顺眼，也改变不了她从小就在这长大的事实，她无法割舍记忆，那便只能接受。

"……"

墨无痕没有出声打断三人的其乐融融。

他看起来就像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站在这里都成多余了。

碍眼。

他视线冷冷的瞥向墨鸦、玄羽二人。

欢快的怀念氛围瞬间破灭。

二人迅速朝他行了一礼，原地消失不见。

墨无痕眼中的光微微一动，身周几乎令人喘不过气来的低压这才有消散的迹象。

"哦豁，把你忘了。"

多冰冷的一句话，灵曦面无表情的捧读着，她确实也才想起来还有这么号人。

"……"墨无痕微眯起眼，最后合上，再睁开时他的脸上并无任何表情，意味难辨的道："你倒是与他们交谈甚欢，日后时间还很长，何必急于这一时。"

"现在是现在，日后是日后，两者不矛盾也意义不同。"灵曦神情略有几分古怪地打量着眼前人，她狐疑："你……生气了？"

"没有。"

回答的非常干脆，甚至还鼻息间冷冷不轻不重的哼了声。

灵曦闭上嘴。

很好，按照她的丰富经验，绝对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