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家黑店

(硬吃白饭,江湖春典,意思为:白送死)?!”

骆驼哼了一声,道:“那可难说,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知道你是不是见财起意?”

我看客栈掌柜的虽然印堂狭窄,眉骨突出,感觉虽然不是个厚道的人,但他吓得这副样子,也不能是个有胆子谋财害命的恶人。便想上去劝劝。

刚要张嘴,我扭头瞥见之前草垛旁边的狗油胡伙计眼神飘忽。

他发觉我正盯着他,变得更加紧张,脑门冒着汗,似乎有话要说。

我刚要朝他方向迈步。

狗油胡子却噗通一声朝我跪了下去,嚎啕道:“掌柜的对不住了,是...是我干的!”

我没反应过来,立在原地。

乔德建见状二话不说,一个箭步跃起,往狗油胡子冲去。

没等狗油胡子躲闪,乔德建便按住了他的头,将其反手压在了地上。

那狗油胡子下巴抵着地,胳膊又被乔德建扭得吃痛,想喊又张不开嘴,实在吃不住疼,只能呜呜的哼哼。

雷镖头示意乔德建,让狗油胡子说话。

乔德建松开按住他脖子的手,改为压住他的脖子。

狗油胡子先是凄惨的喊了一声,接着竟然哇哇的哭了起来:“雷镖头,小的冤枉!小的...没想害人呀...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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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头上去一脚踹到了他屁股上,道:“别嚎了,再他娘的嚎,我把你肠子里的屎给踹出来。快说是谁让你给我们下毒的?相思子是哪来的?”

狗油胡子慌忙道:“是...是花子爷让我干的!”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

我心想:是那个脏了吧唧的病花子?他给我们下毒药干什么?

自打前几天在镖局里见了他一面,就再也没见过他,他不是我们的灯芯嘛?!难道他反水了?是内鬼?

雷镖头听他说,是病花子吕南阳让他下的药,眼神霎时变得伶俐,脸色比之前更凝重了。

乔德建一个巴掌打在狗油胡子脸上,怒喝:“狗东西,你小子活腻了?!敢跟老子耍花活!”

胡大头喝住乔德建,道:“诶诶诶~,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先让他把话说完。”

狗油胡子结结巴巴的说:

“爷爷饶命!小的说。两天前花子爷来店里提前给各位镖头打点,检查我们的窝棚时候看见我小儿子染了‘肺热病’起不来炕。”狗油胡子喘了口气,

接着道:“花子爷发了菩萨心,给我小儿子把了脉,开了一副偏方,说吃了立马能见效。

他还说,我儿子这是冲撞了‘灰仙’,花子爷给了我一把红豆子,说要撒到灶台、墙角、马房显眼处给耗子吃,全当是给‘灰仙’上供了。”

雷镖头显得有些不可思议:“那你就真听他的,把那把红豆子四处撒了?”

“本来我没相信花子爷能治好我儿子,因为他开的方子,实在太古怪了,不像是药。

只是俺家婆娘,说要试试。

结果才吃了一副,第二天我小儿子就已经见好了。

这我才想起红豆的事,便在犄角旮旯、灶台边、马厩里都撒了花子爷给的红豆,怕红豆不够还在耗子洞口放了几块肉。”

雷镖头又问:“药方开的是什么?你又不是郎中,怎么能看出古怪?”

狗油胡子回道:“哎呀,爷爷呀,我虽然不是郎中,但也不是个猪头三,花子爷爷给我开的药方确实离奇刁钻。”

乔德建、骆驼同时喝问是什么方子。

狗油胡子不敢含糊:“是...啊...东流水三钱、东壁土三钱、梁上尘三钱,再将一片乌古瓦捣成粉碎和着早晨第一桶井水喝了。”

我越听越迷糊:“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都是药吗?还有那乌古瓦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