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事说来可话长了。
离俺村十几里外山里头,有户大院,住的是唐朝那会儿封的王爷,两百多年一直在这儿了,可十几代的王爷长得都一个样!
恁们说怪不怪?”
我听着纳闷:
“都过去两百多年了,就是个石雕也得面目全非,你们怎么知道每代王爷长得一样的?
难不成你们闲着没事还给每个王爷画像?还是有人活了两百年,把几代王爷都见了个遍??”
村正咂了口浓茶:
“嘿呀!小哥儿可问到点子上哩,能活两百岁的寿星我们没有,可活到七老八十的俺们村倒是有不少,有几个祖祖辈辈专门给王府里送柴、送菜的人家,他们几家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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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那王爷身材体型不凡,任哪个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你所说的王爷可以起死回生?那和纱袍又有什么关系?”文主簿道。
村正走过来,扯起我的衣角说:
“俺年轻的时候也不信一件衣裳能这么邪乎。
可那年秋天,下河里叉鱼,碰巧遇见到王爷水葬。
俺躲在树后头偷偷的当热闹看,瞅见他脸色蜡黄,四肢僵硬,直挺挺的躺在船里,当时最外头穿的就是这种青纱,和老辈人说的一模一样!”
村正沉吟片刻,一本正经的问:“你们再也猜不着之后我看见了个啥?”
“横竖是尸体又活过来了呗?!”胡大头满脸不屑的表情。
村正拧眉正色道:“过了七天,俺再去河边,竟然看见王爷没穿衣服,乌龟一样正往岸上爬,下半身还长满了...鳞片!”
“鳞片?”文主簿有些错愕,问村正,“你说是水葬,是在哪条河下葬的?”
“滏口...滏口河......”老村正寻思着说,不明白他问这么细干什么。
文主簿缓缓将视线转向我,表情深邃,不发一语。
我与文主簿对看了一眼,冷汗直从脑门往外冒:他娘的!滏口河不就是发洪水的那条河嘛?!
我连忙追问道:“水葬的地方岸边是不是有座山,山腰处是不是有两个透光的大圆洞?”
“哦~那儿俺知道!恁说的是鬼脸岭,下葬的地方没在那。”
我听完村正的话刚暗暗松了口气,接着又听他说。
“不过王爷是在鬼脸岭对岸爬上来的,俺记得当年,他一直往鬼脸岭对面那座山腰的大树上爬,动作就跟乌龟一样。”
山腰树上......惊天炸雷瞬间在我脑子里爆开,狗曰的!那不就是我被水淹了之后,醒过来的地方吗?!
一阵恶心袭上嗓子眼,险些吐了出来。没等缓过劲来,我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纱袍脱下来,扔到地上,手脚冰凉直挺挺的靠到墙边,要不是两腿转筋,肯定上去踩那纱衣两脚了。
村正见我撒起了癔症,赶紧跳过来掐住我人中穴,让我深吸气放松下来。
稍微缓了一会,又叫人倒了碗热汤。
我一口气喝了,才稍微回过神来。但记忆中我快溺水弥留之际,那个翻我衣服的黑影轮廓,忽然变得清晰起来。
“那位王爷是不是胳膊很长?脖子也很长?”我结结巴巴的道,却根本不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对呀!恁见过?噫~~不能呀,十几年前宅子里头的人都走了哩!连宅子都一把火烧了个精光,渣都不剩了。”村正用惊异的眼神看着我道
我神情木讷的盯着那件袍衫,越来越恍惚:狗曰的!那个黑影到底是不是鬼?为什么救我?他娘的,给我换上死人衣裳目的是什么?恶作剧吗?
正私下里想着心思,见村正弯腰拾起地上的纱衣,准备收起来。
被胡大头一把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