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燃!果燃...果燃!果燃!噶...哈哈!果燃...”
自己的名字被重复无数遍,就会有一种陌生感,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果燃”这个名字很陌生。
我开始彷徨——我是谁,从哪来?如果“果燃”不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究竟是什么呐?
此刻,我仅且只能记起我是个镖师,要去押镖......
鬼脸像苍蝇一样不停的上下乱飞,扑到脸上、身上,即使捂上耳朵嗡嗡声依然止不住。
显然鬼是无形的,不受地磁的影响,它们想飞哪飞哪。
被这几只厉鬼搞得眼花缭乱,心里开始无比烦躁,冲动之下,想要抽出腰间菜刀,劈头就砍。
可一个可怕的想法从我脑中划过:
我有什么资格嫌人家烦?这些村民真的不是因我而死的吗!为什么整个村寨的人在山里安安静静生活了几百年都没发生死,而我们一来就被灭门了!
如果我们不押这趟镖,不遇到山洪路过村子,村民们可能还在幸福的活着。
我!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必须要为这场灾难负责!
骆驼、病花子也因为我刚才的大呼大叫回头看,跳了崖,他们也是因我而死的!
在无声无息中我已泪流满面,脑海中不停地忏悔。
莫非,我真是个扫把星?一路上把那么多同伴都给克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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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饶过谁?这些冤魂必定夜夜纠缠我。我的良心也不会放过自己!
与其带着负罪感活着,倒不如死了干净!
对!!!
还押什么镖!死了干净!!
忏悔到此,我看向手中闪着银光的菜刀,顿生朝自己脑袋砍去的冲动。
耳边传来村正一家人的声音:“是你罪有应得......恶棍!害俺们全家惨死~~砍下去!去死!...天堂无门,只配下地狱!!”
做人真难,做好人不行,做恶棍也不行,做了好人一堆妖魔鬼怪等着欺负你;做了恶棍,一堆“好人”等着审判你。
浑浑噩噩间,我早已血灌瞳仁,撑起上体站在独木桥上,临着阴风与冲击而来鬼脸,双手紧握菜刀,作势猛地朝自己脑袋砍去。
说时迟,那时快......
还没等刀刃碰到脑门,胳膊被一根绳子套住。
绳子狠命把我朝出口方向拉,我死意已绝,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更别提一根细绳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菜刀换手再劈。
绳套猛拉之下,我忽然失去了平衡,滑脚跌下了独木桥。
可到半空,被胳膊上的绳套猛地往上扥住,再加上地磁的撑托,我根本掉不下去。
我咬着牙抄起菜刀去劈断绳索,怎料身体失去控制随着绳子快速荡到崖壁上,脑袋直接撞上了一块石头。
几乎瞬间,那种莫名其妙的负罪感和求死心也被撞的粉碎,随后我失去了意识。
只是在弥留中,看到那上百只鬼影,朝出口光亮处冲去,将出口撞的稀巴烂......轰隆的巨响声中,出口的亮光随着我知觉消散的无影无踪。
... ...
潮湿的洞中。
再次恢复神智,我四肢冰凉,脑子里如同掉进旋涡当中还是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