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头插话道:“对呀!如果有意朝咱们打,恐怕连病花子都得含笑九泉了。”
病花子话最少,但看事最透彻,他率先打破了沉默:“不杀你我,就不是为了劫镖来的,也许另有目的。放长线,钓大鱼!”
“难道他是在暗示咱们?或者是种指引?”文主簿屈指敲了敲壁画石板。
暗示?指引?三根钢针会暗示什么呐?我不禁望着壁画惆怅。
忽然从河岸上游一股凉风袭来。
病花子冷不防拉开我,警惕道:“闪开!小心!!”
只闻得,咔哒、咔哒、咔哒......从壁画方向传来开裂声,细微而清脆。
突如其来的异响,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正是胡大头拔掉了钢针的孔洞。
几个针孔周围的裂缝正在不停地扩张,眼看岩壁上的石板就要垮塌了......
四人慌忙跳脚躲闪,不成想加剧了震荡......
哐啷几声巨响,壁画石板应声坠地,摔散成了几块,灰尘四起。
文主簿和胡大头险些砸伤脚面。
在烟尘与火光中,一块晶莹的血红色镶嵌在壁画后的岩石里,显露在众人面前。
这样两尺见方,板板正正的立方块,我第一眼还以为是红晶矿石。
细看之后,再一摸,凉飕飕的冒着寒气...竟还在流淌着血水。
“哎?大块血豆腐!”胡大头指着岩壁脱口而出。
我没好气道:“你那眼珠子可以当泡踩了!那应该是血浆冻成的冰!你见过哪家血豆腐,边哐哐往外冒凉气儿,边融化的?”
可能是冻的太结实,壁画石板的坍塌并没有对血冰块造成极大破坏,只是有些划伤、印痕,整体依旧保持着模糊的半透明。
阴森的山洞里发现“血冰块”,终究不是一件寻常的事,另外,冰块融化时还伴有让人作呕的血腥味,我们都下意识躲远了些。
胡大头不解的问:“石头里头咋会有冰的?还是他娘的...是血水冻成的~~~”
他这回问到点子上了,我也想不明白——
壁画石板间接缝里的陈年旧泥至少上百年没动过的,而且壁画上的苔藓也不是一时半刻能长出来的。
如果先把血冰封进去,再将石板壁画嵌到岩壁上,历时百年,冰早化干净了,所以根本不可能。
弥漫的血腥味,让我想起了一个玄幻的传说,便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