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长枪的枪头没有刺中他，而是在他西服的侧面，划出一个小口。

及时收棍，威叔挥起的劲风，也在对方左臂前停下。

犹如幻灯片播放一样，二人站在那里。

“你。”威叔低声道：“为什么收手了。”

不，刚才那一招，不是对方经验已经老到了这么程度，连他都能骗过，而是对方根本不想用杀招，所以最开始就没有瞄准他的喉咙，所以才会在最后时刻收招。

这在比武之中，是相当违反常识的，见招拆招，尽全力攻击对手，才是唯一的规则。尤其是，对方还是那个“七星龙渊”的携带者。

“...抱歉。”

戚星河似乎也知道这样的规矩，只是默默低下头。

威叔的目光，闪着不满的锐意：“你小子，是在看不起我，对吗？”

“不是的。”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威叔收棍，杵在地上：“剑乃杀伐之器。所以，你才用不了那把剑。”

事事谨慎，不想伤害任何人...

这对于武者来说，是绝对的拖累。

戚星河愣了一下，他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句话。

剑，杀伐之器...

那是，一个雨夜，外面，闪烁着雷电，门忽然被打开，一个身影冒雨闯入！然后...然后就......！

“...抱歉。”

时间回到现在，戚星河给人的感觉，依旧是颓废又沉重。

他描述刚才的那种体验，那是一种很细碎的东西，就像是，自己被封埋在了许多记忆的夹层之下，有种窒息般的痛苦，但即便他如何努力地回想，也不能将那些漂浮的、细碎的东西，组成完整的线索和线段。

如果，寻找记忆，是这样一种结果的话...

如果，会因为失控，而伤害身边的人，那么记忆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吧。

“看过心理医生了吗？”钱龙问道，对方的情况似乎比想象中的还要棘手。

苏慕晓：“社长诊断过了，她有医师资格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