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军转过头，认真地看向他：“到底是谁！”

“一个代理人。”

“一个代理人...普通人...”对方揣摩着这句话，似乎是在探寻着某种真相般。

“我走了。”

“...你，不能走！”

背后传来铿锵的金属轰鸣，钱龙嘴角露出微笑，低声道：“果然，没这么简单。”

他回过头去，看到的是那些破碎的金属闪耀着电光从地面升起又悬浮。

看到的是，将军的整条左臂、他表面的皮肤也轰然炸开，变成无数细小的金属碎片，围绕着他旋转。

那庞大又臃肿的外表之下，是壮硕无匹的金属躯干，那些金属的裂片缠绕着噼里啪啦的电流，在他周围变作一场席卷变电站的金属风暴。

那双冷漠的眼睛看过来，抬起右手，掌心朝向他，做了个邀请的姿势：“回答我，你到底，是什么。”

“...我懂了。”

下一刻，钱龙持刀撞入那摇曳的金属风暴！风暴在迟疑了一下后，迅速开始旋转。

数不清的金属碎片向着他的皮肤切割过来，那犹如幻影的剑舞发出无数声铿锵，在绞肉机一般的金属风暴中迸发出火光！

依旧有许许多多的金属片切割在他身上，将衣服切割成碎布，将血肉变得模糊，那双眼睛却愈发明亮。

没错，有什么不对劲！

那种诡异的感觉，像是什么东西被“扭曲”了，认知或者是现实。

这完全都，不是人类的所为，但却感觉到“正常”，这不本身就是异常吗！

“我就是‘我’啊，还能是谁！”钱龙忽然在风暴中厉声喝道：

“难道因为二分之一的灵魂就变成【数据删除】或者【数据删除】吗！！难道因为知识，或者宇宙万物的灵感而变得不同吗！还是因为那看得见，又差不多能摸到的‘命运’而不一样？

“呵呵...我就是‘我’啊！这世界不过一场游戏，你和其他挡在路上的绊脚石...又有什么不同！！”

一股莫名地震撼出现在将军心头，即便他已经加快了金属风暴的速度，那密度和速度足以绞杀任何生物！但对方还能说话，还能高唱，还能用那不似人类的手段进行攻击和防御...

家主犯了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