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撞上去的瞬间,陆呦本能伸手挡了一下,才没有磕到脑袋。

手心扎在鞋柜锋利的棱角处,立马就渗出了血珠。打架的两人见状立马停下来。

白启礼是第一个冲过来的,捧起陆呦的手掌查看伤势,口子不大,但是很深。外科医生的手是最受不得伤的,他急忙叫人拿来纱布。

血滴很快就顺着手腕连成一片滚落到大理石地面上。

刺眼的红色,陶希言呆愣在原地盯着那一小滩血,方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用了多大的力。

他情绪上头,一时间控制不住自己,忘了陆呦还生着病,禁不住他这一推。

一天之内弄伤人两次,而且陆呦伤到的还是右手,陶希言心中酸酸的泛着一丝愧疚的情绪。

可骄傲的自尊心不允许他低头认错。陶希言在心底一遍遍为自己辩驳,这一切都是陆呦自找的、谁让他准备早餐不带自己的份,谁让他往家里带不三不四的野男人。谁让他不听话硬要出门。

占有欲在体内叫嚣,陶希言拎着白启礼的领子让他挪开,白启礼手中捧着陆呦受伤的那只手,担心自己挣扎会伤到陆呦,只好把位子让给陶希言。

近距离直观的看到陆呦掌心的口子,陶希言蹙了蹙眉,真的很深。而且鞋柜是金属的,这么大的创伤面,肯定是要去医院打破伤风针了。

陶希言接过佣人递来的纱布简单包扎止了下血,小心托起陆呦的手肘,艰难的吐出几个字:“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陆呦自己也是医生,知道这种伤口肯定要去医院处理的,也不再犟,顺从起身。

为了避免了两人在路上或是在医院又要大打出手,陆呦让白启礼先回家,他现在真的没有精力同时应付这两个男人。

一边是状况外的失忆男人,一边又是关心自己的至交好友。还是少见面的好,不然遭罪的还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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