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一番之后,陆呦的心情好了不少,下山的路也走的慢悠悠的,一边走一边欣赏风景。两侧的小野花生命力顽强,有土的地方就能活。陆呦看着乐呵呵的,还蹲下摸了摸。
斜后方远光灯晃了两下,陆呦扭头。光线直射晃得眼睛睁不开,伸手挡了一下。
陶希言关了灯,连摁了两下喇叭,催促意思明显。
陆呦上车就说:“我以为你先走了。”所以才没着急。
陶希言没有要启动的意思,单手搭在方向盘上,黑着脸没有想回应的意思。
车内开了暖风,冷热交替,陆呦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连忙抽出一张纸巾掩住口鼻。
他瘦归瘦,体质还不错,就是感冒没好全,还有点流鼻涕。
陶希言拇指在方向盘上搓了两下,语气不悦:“后座有刘嫂给你带的汤。”
保温盒外面还套了一层保温袋,掀开盖,热气还在。陆呦也确实饿了,拿起来就喝。
鸡汤入胃,身子瞬间就暖起来了。陆呦喝了几大口之后就没有那么饿了,小口小口的往下咽。
陆呦能感觉到陶希言黑着一张脸其实是有话说的。正好他也有话说。
三年前的陶希言生气是从来不会给他递台阶的,今天没给他扔下都很反常,想等着大少爷主动开口那是不可能的。原来陶希言不说陆呦也不说,冷几天都是陆呦先忍不住去哄人,哄也哄不到点子上,不解决问题,只顾一味认错。
和好后,陶希言惯着他几年,他慢慢学会在爱情里,没有什么上位者和主导方,平等健康的关系一定是多沟通。两个大男人相处,没那么娘们唧唧猜来猜去的小心思,长嘴是干嘛的,有事就说,不满就吵,都直来直去的爽快点。
陆呦委屈归委屈,但一想到刚才在陶母面前的承诺,不打算跟失忆的人计较,主动问起:“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陶希言这次没有摆出拒绝沟通的样子,厉声说道:“你问我?病房里说的话你自己不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