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准备的晚饭也没吃几口就躺回床上,他没有胃口。
白天患者多,注意力集中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还好。这会稍一放松下来,才感觉到身体有多么难受。
其实陆呦今天下午的时候就开始不舒服了,高原反应,头晕,胸闷。强忍到现在。
疲惫和不适一起袭来,陆呦很快就睡了过去。
尽管当地医院已经把最好的宿舍留给了他们,但条件有限,这一觉还是没能睡好。
迷迷糊糊间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
陆呦后脑勺沉的厉害,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难受的实在是睁不开眼睛。
直到后来,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床上,他的身边。
冷气里夹杂着清冽的味道,有点好闻。
随后,他的太阳穴两边被轻轻按压了两下。
按摩手法熟练力道适中,确实很舒服,因为不舒服而紧皱的眉头都渐渐舒展开来。
直到陆呦清晰的听到了耳边传来的呼吸声。
陆呦瞬间惊醒,也顾不上头疼不头疼了,慌忙坐起,同时伸手去按床头灯。
坐在他枕边的男人见他被吓了一跳,也连忙出声:“别怕,是我。”温热的掌心随着说话覆在陆呦的双眼上。
“你怎么进来的!”
“你怎么在这!”陆呦翻身下床,站在窗边离陶希言最远的角落,怒斥道。
陶希言从兜里掏出门卡,心虚的抿了下唇,解释:“跟前台要的。”
是了,大家都不知道他们早就已经离婚的事实。合法老公跟前台要门卡,工作人员自然不会拒绝。
陆呦起身起的有点猛,头微微发晕,后背靠在墙上借力。
这个动作被陶希言看见,长腿一跨,从床上翻到陆呦面前:“你是不是不舒服?刚才你睡着的时候就一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