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也夹了一块放嘴里,一脸享受,嗯,肉肉真的好好吃。
黄敬业和马春花笑着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泛着一丝心酸。
晚饭后,黄敬业叫上堂伯黄建军和黄大爷一起来到老房。
屋子里静悄悄的,黄敬文夫妇带着儿子早早地回到房间,压根就不想待在堂屋。而马春花在灶台边磨磨蹭蹭地,根本不敢回房。
老头子一回来,那眼神就要吃了她一样。虽说老头子现在不能乱动,但都躺一张床上的,半夜就能翻过来把她掐死,这样还睡什么睡。
这公社医生看得什么病,不就是轻轻踢了一脚,怎么就破了一个蛋儿呢。
随便敷了点药,就要了她两块五毛,这肯定是庸医,指不定还掠财。大队长这亲戚也是个废的,敬文一个小子没见识就算了,他在现场也不帮着点,人家说多少就多少,害她还倒欠队里五毛。
黄大饼气愤地把手里乌黑破烂的抹布一扔,不行,这钱不能从公家出。
要不是那王八羔子,孩子他爹也不会受伤,这笔钱就应该是他出,还有以后的调养费也要给。明天她就去队里闹,反正都这样了,还怕个鸟啊。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黄大饼气得大声喊:“大半夜的谁啊?”
“我。”黄敬业抿着嘴,低沉地说了一个字。
黄建军看了眼紧绷着的侄子,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弟妹,我和爹过来看看。”
黄大饼撇了撇嘴,还想着这王八羔子是自个过来,她都想着挠他一身再把钱抢过来,没想到还找来帮手。
房里的黄敬文想到声音,也连忙下了榻,套上挂在一旁的外衣。
骆艳芳正哄着她的宝贝儿子睡觉,瞟了眼丈夫,低声说:“今天这事儿咱家可是丢大脸了,他大伯带着长辈过来准没好事儿,有啥事你娘会亲自上阵的。待会你说话看着点,别把人都得罪了,记得跟你哥打好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