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有带着我抵达逃离的最终目的地,现在便又无可奈何决定将我送回去,我跟他,都没的选择。
接下来,胡若言离开了研究室。
从挂上电话的那一刻起,他便没有再接近我,人变得很沉郁很冰冷。
等他跟文森离开以后,我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呆了好一会儿。
我的心里很难受,说不出来的闷,说不出来的痛……
这样的难受貌似不是在为父亲陈闻卿不择手段的利用我而感到难过,而是因为我又要回去了……
我的脑子我的意识告诉我要去恨胡若言讨厌胡若言,可胸口里的心,还是控制不住的要我去为了跟他的别离而难过发痛着。
不知过了多久,我下了床,身体不受控制的想要朝外面走去。
研究室的外面有守着胡若言的人,离开房间后我沿着走道朝外面走去。
来到走道的尽头后,我看见了文森,微哑着嗓音问:“他人呢?”
文森回道:“先生正在甲板附近坐着呢。”
我闻声,又继续迈着有些无力的步子朝外面走去。
当我看见了那抹坐在阶梯上那宽阔却又孤寂背影时,心还是忍不住的痛了一下。
我人来到了楼梯口处望着他孤独沉寂的身影驻足了好一会儿。
此时陪伴在胡若言身边的,是他手里雕刻着精美浮纹的白色手杖。
又是这只似乎沉淀着岁月记忆的手杖……
我真的猜想不透这手杖对于胡若言来说究竟代表着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手杖对于他来说一定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
但我真的猜不透……
我心底有个意识要我去找那个男人,我想要问他我们两家人之间究竟有什么仇怨。
可最后,我还是转身离开了。
……
轮船返程了。
接下来的几日相处,我跟胡若言两个人仍旧是吃住都在一起,只是我们之间有的却皆是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