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脸色沉了下来，推门进了前厅，就见前厅放着两张床榻，榻上躺着两个浑身血迹的男人，好几个大夫，围着他们诊治。

方大人没想到苏郁璃和叶霁禾也跟着直接闯进来，不过见二位姑娘脸上没有别的表情，洛璟年二人也只是看着床上的伤者，紧蹙眉头，便没有开口说什么。

盯着二人的脸仔细看，洛璟年恍然，“这是...”

方大人对着他点了点头。

屋内只有大夫撕开衣衫，清创，止血，包扎，和伤者尽力隐忍发出的闷哼声。

一旁还有小学徒在不停的捻药，院子廊下有熬药的扇子声。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一位大夫和另一位大夫对视，同时摇了摇头。

走到方大人和他们几个面前，小声说道，“大人，伤着怕是不行了，伤的太重，失血过多。”

刚说完，那床上的伤者剧烈咳嗽，鲜血从嘴巴不停的涌出，方大人跑过去，搀扶着他坐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悲痛欲绝，“阿四，你放心，你家老娘和妹妹，我会好好照看。

以后你老娘就到方府住，那就是我的干娘，你妹子，我会给她寻一户好人家，给她备上足足的嫁妆，让她风风光光的嫁人，给她撑腰，决不让人欺负了。”

阿四抬起满是血迹的手，朝着方大人的方向，方大人一手握住，用力的握住，最后，阿四闭上了眼，死在方大人怀里。

另一个伤者，见到阿四没了，激动的咳起来，大夫连忙按住他，给他施了一针，他才缓缓闭上眼。

“他怎么样？”方大人顾不上悲伤，连忙询问。

大夫回答，“大人，这位伤着还好，伤口虽多，都没有伤在要处，只是失血过多，有些伤口开始溃脓，需要好好医治。”

“大夫，无论如何，请您一定一定救他。”方大人几乎就是恳求，他实在不能再接受失去了。

洛璟年和贺游川上前帮忙，将阿四放好，扶着方大人起身，大夫拿来一块白布，给阿四盖上。

方大人神色恍惚，喃喃自语道，“阿四是跟着我最久的人，阿四与我同一年参加武试，他还曾败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