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跑不远,被我射了一箭!”

头顶上是几名驻留的慧骃的声音,畅平将玉兆设置成了静音,将亮度调到最低。

“阿平,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阿平,之前你说的苏打豆汁……噢,应该叫苏打豆汁儿!我喝了,好怪的味道!”

“阿平,将军已远征了足有四百多年,每次有星槎飞过,我都忍不住驻足观看,里面会不会有你呢?”

他将玉兆别在腰间,紧握着手中断裂的枪尖,侧耳仔细聆听头顶的脚步声。

“分开找!受了伤的猎狗罢了,没受伤他们也奈何不了老子!”

“行,自己小心点。”

“我去西边找找。”

头顶的慧骃们似乎分开了,畅平听见有两道脚步逐渐变轻,而唯有一道脚步声在自己头顶!

一只慧骃,他有机会!

“阿平,你说你当上了小队长,我很开心。但我担心你平日粗手粗脚,恐你在军中得罪了什么人,说话行事切勿小心……”

脑中浮现了秀兰字字叮嘱,畅平按耐住了心中的火热,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一只皮毛靴正踏在屋檐上,那名慧骃并未低头,似乎是因为这种小缝隙容不下他的身躯,便没注意。

畅平的右边是一道小巷口,刚有追兵往那追去,如若要从这条巷口出逃,必会被撞见!

而左侧是臻默和夜叶遁走的方向,他把追兵再引回去就功亏一篑了!

畅平望着面前的矮墙,狠狠一咬牙,用右手攀上了屋檐,口中叼着断裂的枪尖,一个翻身站上了屋檐,正对着他的慧骃还没搞清楚状况,锐利的枪尖便重重扎进了他的咽喉之中!

“嗬嗬……”

喉管被扎爆,那名慧骃说不出话来,便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与他分散的慧骃追兵还未走远,见畅平出现,他直接举着斧钺横冲直撞般撞了过来!

“猎犬受死!”

怒吼声在雨幕中响彻,斧钺的寒光和手电的亮光被雨滴反射,在夜幕中格外地令人惊惧!

畅平嘁了一声,在仅存的时间内把枪尖拔出,尽力捣烂了脚下这名慧骃的脑袋,随后一个小跳撤开,让赶来的慧骃追兵劈了个寂寞!

“一点寒芒先到!”畅平捡起尸体上的斧钺,沉声道,身形猛地闪烁!

“可恶!”

那名慧骃追兵条件反射般推后,捂住了自己的屁股,没想到畅平不走寻常路,直接朝远处头也不回地遁走!

“该死,被他耍了!”慧骃追兵的马脸都气的扭曲了,忙抄着手电和斧钺就往畅平逃走的方向追去!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