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丝妲在那天晚上问道。

“好与坏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做的事情能定义的。”

星指着天边的一栋白色圆形建筑，那似乎在本地人的口中叫做虔心研所，是虔心观者聚集的地方。

“虔心观者是好人吗？”

“我觉得是，因为他们创作出了许多令宇宙人眼前一亮的佳作，是宇宙艺术产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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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丝妲侃侃而谈，显然对这些有所涉猎，但星却摇了摇头。

“宇宙那么大，你真的认为几个虔心观者就能影响整个宇宙艺术产业吗？”

“石墨和钻石都是碳，为什么一颗钻石可以放在普世拍卖会供来自宇宙各地的富商争抢，几十万斤的石墨却无人问津？”

“他们赋予了钻石‘绝无仅有’‘爱情’的意义，这是人们赋予钻石的意义，也是钻石可以作为收藏品的原因。”

“现在觉得，他们像不像奸商？”

星笑了笑，艾丝妲却只觉得这个少女好像变了一个人，瞳孔中藏着整片宇宙，但少女的眼中却没有对此的憧憬，有的只是一股深深的疲惫。

“像，那他们也不是坏人对吗？”

“哈哈哈哈哈！”

星笑了起来，少女的笑声像银铃般清脆。

“是的，他们也是好人，他们让残疾人也能成为这片宇宙中赫赫有名的‘艺术家’！”

“让一个盲人也能有挥洒想象力的时候，这就是虔心观者所做的乐事。”

在普世拍卖会的会场中，虔心观者们满意地将一幅乱七八糟的七彩图画挂在了会场中央，作为第一件拍品。

像是小孩涂鸦一般的画作，几乎没有一条线是正常的弧线，但却标上了十七万信用点的高价。

画的落款处写着画名叫做《惊世高墙》。

落款人的名字是芬妮?巴勃罗。

“人们只会被赋予意义的事物愚弄，就像这幅画。”

虔心观得意道。

“我们说它是墙，它就是墙。”

“如果你们说这不是墙，那就代表着你不懂艺术。”

底下的白袍人们纷纷点头，将这些话都牢记在心。

这就是他们未来所生活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