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是龙上龙，你这话倒是说对了。”

雨别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

两人的笑声回荡在了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中，雨别和洛鱼告别之后，就乘坐着星槎离开了罗浮。

“今天也是罗浮停靠的最后一天吧。”

洛鱼看着漆黑的夜空，有一两颗星星挂在空中，但亮度堪忧，显然照亮不了任何走夜路的人的心。

“此去一别，再也不见。”

雨别只是挥手。

“洛鱼，答应我，不要再受到他人的操弄了。”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只为做自己。”

“嗯。”

洛鱼轻轻颔首。

“我这不是……一直在为之努力吗？”

“浮黎，谢谢你在这尽头愿意将所有的记忆交给我。”

夜空没有说话。

洛双隅和银狼就这样在光屏外看着洛鱼的人生，看着持明族和苍城人一同抵御步离人的进攻，凌霄的惊雷如同十方神罚，照亮半个苍城，仅仅一龙就将步离人殚精竭虑拉起来的大军打得十不存一。

很难想象杀他的人得有多强，这也正坐实了银狼和洛双隅的猜测。

随着记忆的播放进度，洛双隅也发现这颗记忆结晶似乎已经快达到极限了，浑身充斥着裂缝，像是即将碎掉的征兆。

“看来，这场战斗最后大抵是输了。”

银狼的语气莫名有些伤感。

“原来这世间，真的存在如此庞大的不朽力量！”

就在持明和仙舟人还沉浸在获胜的喜悦之中时，一道雌雄难辨的声音响彻在苍城的上空，一袭黑衫遗世独立，轻轻地落在苍城的半空中。

此人的面相像是男人，可胸前的两颗皮球又在昭示她真实的性别，凌霄君率先握着雷枪，踏着雷云就来到了这人的面前，二人就这样在空中对峙着。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你呢小弟弟？”

不男不女的家伙诡异地笑了起来。

“你是谁？”

洛双皱着眉头。

“我是……丰饶的令使——倏忽，特意来此为慈怀药王夺回属于丰饶的东西。”

噔噔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