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你心急,想做些什么,并且做成些什么,但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欲得了‘剑首’之名,不可随意动手,尤其不可与重犯械斗。”
景元也是在心中暗暗叫苦,少年年纪尚小,才十二岁就练得一身不俗的剑法,在云骑中的赞赏声里长大,万一输的太过惨烈,怕是对那颗无敌剑心有所影响。
毕竟他跟师父不一样……师父可是失去了很多重要的东西,才有那一颗无坚不摧的剑心。
“没……没找到。”彦卿脸色一红,支支吾吾地道,但随后他又有些不高兴起来。
“将军难道是担心我输给那个刃不成?”
虽然初见的那场战斗,他能感觉到刃在藏拙,但他也未曾使出全力,催生十二柄飞剑的全力,他未必会输!
“我是要你耐下性子,彦卿。”将军摸了摸持剑少年的脑袋,“仙舟治平与剑术不同,徐徐图之,方能成势。”
“更何况,这棋局中的暗手,可还没揭开呢。”
景元望着在云海中摇曳的建木,眉头紧蹙。
他能够感觉到有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危机正在朝着仙舟袭来,就像是风雨前的平静,呼啸的风声都能吵得人心神不宁。
“有一个疑团,只要它还没解开,棋盘就只能僵持不动,那就是星核。”
“它是如何掩人耳目,绕过天舶司的核查和太卜司的推演,又被置于何处?”
彦卿顺着景元的思维想了想,但绞尽脑汁也没想出这星核的位置,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小声嘀咕:
“我看,把两个星核猎手都抓回来送去符太卜那儿一审是最快的法子。”
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似乎已经急不可耐想要抓到那俩星核猎手了。
景元似乎早就料到彦卿会这么说,不由笑了笑:“这件事我已托列车上的客人去做,不忙,之后大局底定,自有你的用武之地。”
“彦卿,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有些事只有交给你我才放心,有个差事……”
他开口道,正准备将彦卿调出这场事故的中心,但少年却急不可耐地拎着剑就离开了,似乎根本就没等将军把话说完。
“唉……这孩子。”景元叹了一声,话语中有无奈,也有几分欣慰。
“是我不好,少年在家里待久了,难免要生出些事情来。”
“匣中久藏三尺水,何日可待试锋芒?”
“只怕这次要受的挫折,大过他的洋洋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