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管持明叫龙裔，小时候听娘讲的故事里，持明族还都能化身巨龙哩，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素裳自顾自地说着，而丹恒却蓦然开口：

“是真的。”

“不过，只有特殊的持明族可以化龙。”

他走上前来，而素裳一脸震惊：

“好家伙，闷葫芦先生开腔了。”

“令堂说的不错，持明是龙裔，亦即星神不朽的后代，因此持明之中，曾经是有人能化龙的，却不是人人都有此资质。”

“这份力量是珍稀之传，必须经由繁多的仪式和考验方能承接，对接掌者……也难说是幸事。”

“我听说过不朽的龙和其子裔的故事，许多神话故事都称颂他拥有完满不朽的生命。”罗刹开口道，身为见多识广的行商，他说得话没有什么纰漏。

“但不知为何，祂在群星间消失无踪，就像从未存在过一般，只留下了孑遗子嗣。”

天年有尽，但凡生命皆有定数的极限，即便星神也难称不朽，终会抵达逝去的那一刻。

所谓的不朽星神，又有谁敢确认祂真的死了？

凡人给星神下的定义，也终究是在凡人的视角上，星神或许本身就不会被定义，只是一种纯粹的概念化身。

“所以，我多嘴问一句，这棺材里的人，你认识吗？”素裳冲着罗刹问道。

“认识。”罗刹点点头。

“朋友？”

“不是。”

“那，恋人？”

“呵呵……”罗刹听到素裳这样说，不由轻轻笑了笑，望着棺材里的阵阵寒气，他不由起了安抚的心思：

“姑娘想哪去了，这棺中躺着的人与我非亲非故，仅有一面之缘，机缘巧合之下答应了别人，只好走这一趟罢了。”

罗刹似乎也不想提起这个话题，他歪了歪头，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

“你们听……”他小声说道，随即闭上了嘴。

丹恒闭上眼睛，只听到一阵少女的娇喝，随后是刀剑刺入肉体的声音，就在前方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