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明,这月出工二十八天,记三百二十分,扣除人头分,超出一百二十分,合计六块钱。”
每个人上去领钱,村长许长安就会念上一遍。
现在都70年代末了,工分也从之前的两分钱一分,涨到五分钱一分了。
“长明这小子是真厉害,哪怕下两天雨不出工都有六块,不愧是我们村的劳模。”
听到许长明又拿了六块钱,个个都露出了羡慕的神情,这可不是钱的事,这年头劳动光荣,谁干的多,谁就能享受别人尊崇的目光。
许长明在众星捧月的目光中,领了六张一块钱拖拉机红票票。
“许长平,这月出工二十八天,记二百八十分,扣除人头分,合计四块。”
下一位是经常拿许庆开涮的许长平,这个分数是正常的出工数。
“看把你乐的,又可以去找相好的了。”
许长平领到四张拖拉机红票票,脸上都笑出褶子了。
当即就被后面排队的村民调侃编排。
“去去去,去你的,什么叫找相好的,我现在要存钱说个媳妇。”
许长平点着手里的四张红票票,也不怕别人笑话,对众人翻了个白眼,一脸傲娇的模样。
“都快40岁的人还说媳妇,捡现成的还差不多,哈哈~”
一众村民压根不相信许长平会存钱,所谓捡现成,就是那种死了男人的带娃寡妇。
被说捡现成的,许长平就有些不乐意了,许家屯的人,往上翻一翻多少都带点血缘关系,他也是要脸的,用力的把钱票揉一团揣兜里,然后臭着个脸离开了村委会。
“哈哈~”
而一众村民不为所动,反而笑的更欢了。
许庆不由的摸了摸鼻子,估计在这些村民眼中,自己也是娶不起媳妇那种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