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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症病房里的灯光昏暗而压抑,冰冷的仪器发出规律的嘀嗒声和轻微的嗡嗡声,仿佛时刻监测着床上人生命的流逝。
病床上的老人面色如纸,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输液管里的药液缓慢地滴着,监护仪上的曲线跳动得极不稳定,时不时就要发出尖锐的警报声,每一次鸣叫都像是在敲响生命的警钟。
夏油杰眼神掠过那监护仪上的数字,眉宇间尽是厌恶。
可真是恶心的家伙啊。
“啊啊……”
病床上老人胸口轻微起伏,浑浊的眼球转动几下,最终视线停留在站着的夏油杰身上。
大概是大限将至又或者老眼昏花,老人没注意到夏油杰眼底的冷意和嘲讽,只是拼着最后一口气拼命用干枯的手去抓夏油杰垂下的衣摆。
夏油杰没动,因为老人己经在够到他衣摆之前噎了气。
随着心率消失的警报声,夏油杰这才闲庭信步的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