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朕的脸上有东西?”
顾君庭朝着她走近几步,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看自己看到愣神的,她还真是什么心思都写脸上,当真好猜。
也不知道这么多年,靠着这么蠢的脑子,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没,没有。”
在柳扶鸢答完这句话后,微凉的指尖压在了她的脸上,她仰起头对上顾君庭的眼睛,这是一种来自上位者打量的角度。
而她只能被迫承受着。
“你的话,朕不管是真是假,但听话,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薄纱犹如振动的蝉翼一般飞落,烛火熄灭,她闭上眼抓住他的衣角对他说:“陛下,我害怕。”
“嗯,朕在。”
这一夜,紫宸殿要了好几次水,还有姑娘哭的声音,听得李德海都心痒痒,那窗外交织的树影不知纠缠多久才停下。
本以为到了后半夜,顾君庭会把人送回去,没想到,里面竟是没有听到一丁点的声音。
紫宸殿内,顾君庭的怀中抱着柳扶鸢,看她哭红的眼睛和鼻头,只觉好笑,宫妃侍寝,会有嬷嬷教导该怎么做。
所以她们从来不会像柳扶鸢这般哭爹喊娘的,嗓子哭哑了都不停歇,甚至还给他挠的脖子上都是痕迹,真跟一只猫儿一样。
不过这般真实的反应,倒是让他头一次觉得这事儿似乎,很是令人愉悦,不似往常沉默,索然无味。
“别,我不要了。”
柳扶鸢感觉到箍住她的胳膊收紧了些,几乎是在睡梦中都条件反射的推了顾君庭一把。
是谁说这是仙境,这是地狱,一定是地狱!
梦中她都感觉自己在被顾君庭翻来覆去的烤,整个人睡得极其不安稳。
顾君庭不由得笑了声,将被子拉上来盖住两人。
次日清晨,到了该上早朝的时候,李德海轻声敲门进来,顾君庭已经穿好了中衣坐在床边,见李德海进来,他放下纱幔走出内殿。
李德海上前伺候人穿衣裳,在看到他脖子上的抓痕后,心中一惊,这柳才人当真是大胆,不过陛下竟然还将她留宿在紫宸殿,也是头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