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啊!都怪我来得太晚,都怪我,都怪我啊!”

此时将军府外的丧钟刚刚敲完,伴随着三声肃穆钟声落下的是女子哀切的哭声,她嫁衣红艳如同烈火,直奔府中灵堂而去。

门外小厮还未来得及擦干净眼泪,眼前就晃过她的身影,步子踉踉跄跄,身影摇摇晃晃,当真是悲痛至极下的反应。

......

未时一刻,漠北边境,长哨的声音尖锐刺耳,惊得树上那些鸟儿纷纷振翅逃窜。

坐在马车里的姜沅沅握紧手中团扇,心中不免紧张,忽而听得外面传来刀剑相交的声音,不多时渐渐落下。

伴随着最后一声利器入体的声音结束,有人推开马车车门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此人正是奉漠北主将宋淮安所差,前来迎亲的副将唐丰白。

漠北是北齐的三不管地带,这里常年和其他国家有摩擦,越靠近漠北,危险越多,只有进了漠北的坞城才会安全些。

再往前走,便是九塞之首的雁门关,出了雁门关,是突厥人的地盘,此次伏击的正是突厥的刺客。

唐丰白看着马车内,恨不得将自己缩到马车外的人,再次出声喊她:“夫人,没事了,刺客已经全部清理干净了。”

姜沅沅缩在角落里,只是想起刚刚那场厮杀中,被唐丰白刺了个对穿的尸体,就浑身感到冷意,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杀人的场面。

未曾得到答复,唐丰白有点诧异,随后一想,也是,毕竟是京都来的贵家小姐,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难免胆子小。

他退回来,不再多言,正要吩咐,就听一声急促的号角声吹响了三下从坞城内传出。

唐丰白面色一变,叮嘱随行的人尽快将姜沅沅带进坞城。

自己则是翻身上马,马蹄刨了下,扬起飞尘,很快消失在此处。

马车内的姜沅沅缓过来劲儿,透过那还未关严实的马车门,看着远处那座黑压压的城。

肃穆又带着血腥,这便是漠北的坞城。

若不是阴差阳错,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