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逢源颓然靠在断裂的树桩前,气息萎靡,神色苍白,面如死灰。
体内一阵剧痛传来,他咳了几声,殷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滑落,滴落在胸膛。
他知晓,若非有着那副甲胄抵挡了绝大部分冲击,他的肺腑都将在来人攻击下化作一摊血泥。
沙沙。
耳边恍惚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缓缓抬头,颤抖的目光向前看去。
只见来人身形挺拔,浑身透露着迷蒙的气息,看不清面容。
他站在陈逢源面前,看着后者惨状,不禁叹息,“真是抱歉,本意只是想试一试那副甲胄如何,却不曾想,出手似乎过重了些......”
“只是...过重了些...”
陈逢源闻言,心中尽是苦涩,生出无力感。
“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
“你是如何...咳咳...如何寻到我的...”
他自问,跨域而来,荒兽森林一役,已是将追踪之敌悉数剿灭,而在进入北域后,也并未觉察到有人暗中跟踪。
北上城几大氏族,知晓他来历的少之又少,莽古遗族又一向极为排斥外人,更不会将他的消息泄露出去。
“啧啧...小家伙,别人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难道你不知,有一门叫做溯本求源的秘术吗。”
“可惜了,若是你早走几日,或是我晚到一些时日,可能就真的无法寻到你了,只能说,你的气运似乎不是太好......”
他将陈逢源掳至手中,消失在此地。
......
日出月落,白驹过隙。
极速行进间,凛冽寒风如刀割般吹拂着陈逢源的脸庞,看着周围景色如走马观花般消失在眼前,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问道:
“你...要将我带去哪?”
“自然是带你去到该去的地方。”
“这似乎不是回东域的路。”
“自然不是,因为这里已经是西域。”
他似乎很有耐心,对于陈逢源的疑惑,都会一一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