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想,等会叫人给你上药。”烟月解释道。
岑参用湿漉漉的眸子盯着烟月,她看了看紧闭的门,满头黑线,又来?
“嗯……我找找看看有没有金创药。”烟月摸了摸还真摸到了药,动作总比脑子快。她就这样看着手中的药,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给他上药。
“那个要不你脱衣服吧……。”烟月犹豫了下,说了句。
这会儿换岑参纠结,烟月就静静地看着。不要怪她,要怪就怪嬷嬷是她说的。
就在烟月要放弃的前一秒,岑参苍白修长的手指开始解腰带。随着淡绿色腰带被解开,白皙的身体上满是伤痕,伤口还有些奇怪。
“殿下,还是给我吧,我自己来。”岑参说完就要将衣服穿上去。
烟月压住他的手说道:“我来就是,你忍着点,这药会有点疼。”
“嗯。”岑参轻轻点头道。
“他伤你那么严重,你真的不想杀他?”烟月将药粉倒在岑参瘦削的肩胛处。
“我想,但是我不想让公主为难。”岑参咬着牙齿,尽量让他的语气保持平稳。
“你太小看本宫了。”烟月嗤笑一声。
“殿下现在的处境,倒不如多一事少一事。”岑参因为疼痛,肌肉绷得非常的紧。
“哦~你很懂。”烟月的速度很快,伤口很快就处理完了。
“算不上,只是近来府中的下人越来越少,留下来的大多有些功夫。”烟月眼底流露出的一抹不易察觉的防备。
“是嘛,若是本宫没猜错的话,你不会武功。”烟月试探道。
“殿下无需怀疑,我确实不会武功,至于为什么被我发现还是因为前些天辛辰将我从高楼上推了下去,多亏了一位嬷嬷。不然您现在就见不到我了。”辛辰衣裳穿上,腰带系好。烟月也并未错过岑参胸口老旧的伤痕,虽然他刻意的躲着烟月穿衣。
“你刚刚为什么不说,还是那句话。虽然有些困难,但也不是毫无办法,再怎么样本宫也还是祁国最尊贵的公主。”烟月坐在离床榻不远处的软榻上,双手离衣裳有些距离,许是自带的洁癖。
岑参并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烟月,坐在床缘上处。他只觉得烟月并不像表面那般乐于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