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妃本就鼻酸,听小闺女这么一安慰,更是心中的万千思绪全部化作热意涌上了眼眶,自家小宝贝怎么能这么乖,像是长了翅膀的小仙女。
暴君这人原本冷心冷血,一条命豁出去也不带吭一声的,但自从和妖妃“合作”之后,妖妃和崽崽们就成了他最大的软肋。
他流血断骨都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但最看不得妖妃难受落泪,比几个小崽子哭还叫他心一抽一抽的疼。
暴君上前蜷着手指,用指背给妖妃擦着眼泪,“好了,不哭了,还要小崽哄着,歌韵,你可越来越……”可爱了。
最后几个字钟离祁没敢说出来,瞧,这还没说呢,妖妃都已经用美目瞪着他了,如果真说出来,说不准今个又要磨蹭半天才能上床,这不是给自己自找麻烦吗?
自认为睿智的暴君能干这种蠢事?那必然不能啊。
“钟离祁,你老这样,烦不烦妖啊……”妖妃推了推面带戏谑的暴君,打掉他胡乱揩油的手。
妖妃就算现在是人形,做娇打人的力度那可依旧一点不小,暴君那双骨节分明洁白的手上瞬间多了一个巴掌印,偏偏哭唧唧擦眼泪的妖妃还没注意到。
小公主盯着爹爹的手看了好一会儿,又将目光挪到爹爹带笑的脸上,嗯……能说什么呢,只能说她爹爹娘亲感情真好啊!
暴君其实也不是个不知道疼的,甚至在外他可吃不得一点亏,但对上自家人,他又觉得这点挠痒痒的小力度算什么?给媳妇多打几下也是应该的。
被他这一打岔,妖妃刚刚酝酿出来的那点伤春悲秋,此时已经荡然无存,妖妃用袖子毫不讲究地擦了擦眼角。
妖妃是个忘性大的,这掉两滴眼泪又忘记了刚刚的忧伤,瞬间又忙活着打扮自家几个崽,她拿出不少亲手制作的衣裳,让自家崽子们换上。
用妖妃的话说,这过年就要有过年的样子啊。
对的,天涞界也是过年的,而且异常看重,当初三族在打仗的时候,在过年前后半个月,都还会休战歇息,回去准备准备认真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