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还是少女的乔誉问：“为什么道歉呀，大哥？”

乔赞呼出一口气。

“对不起，我擅作主张地选择自己面对，也对不起，我率先表明报恩的意图，却忽略了你的心思，你只是想跟着我。更对不起，在假的枉死城，我没有看到你心中的痛苦，没有及时与你说开。”

乔赞道歉。

乔誉却依旧保持着那个笑容。

“大哥，现在悔过还不算晚，我们跳下去吧。”

她去拉乔赞的手。

乔赞却将手缩了回来，背在身后。

“其实……我若不是答应了别人，要保护别人回去，在这里，我一直陪着你也无妨，陪你跳下去也无妨，我知道那底下，是你衍生出的一种术法，可以囚禁我的灵魂，但那也无妨……”

乔赞说着，叹了口气。

“但我总不能为了个死人，去让现在活着的人再因我而死吧？”

乔誉疑惑，“你什么意思？”

“所以就是……我无法与你下去了。”

乔誉那张脸开始出现裂痕，双眼流下乌黑的液体。

“你说什么？”

声音也不是单纯的少女声音，而是带着重叠之音。

“明明是你害的我，现在你不跟我走了？你……要消灭我……”

乔赞点头。

那家伙很快就变得不是乔誉的样子。

乔赞双指并拢，直接就着树枝对手指的束缚，低喃一声。

“破！”

那纸人变的怪物便无法近身。

现实中，情树被削的实在受不了了。

就在马上要被杀了的时候，乔赞睁眼，背对着情树，指尖就射出一道符纸，直接贴在那纸人的脸上。

情树大张着嘴，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大哥！你是我亲大哥啊！真的差一点点，我的树根都要被毁了！她们两个臭丫头，根本帮不上忙，呜呜呜呜……”

两个女人同样鄙视的表情。

“你怎么告状啊？我们没帮忙，你能被救吗？别卸磨杀驴！”

乔赞站起身，晃了晃脑袋。

“别吵，咱们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太久，必须要完全处理掉这个镇子里的事了。”

乔赞摒弃了符咒，打算把手指上树枝的束缚卸下。

一次性来个大的。

情树却道：“不，在这里的纸人不是主媒介，我听得见声音，求救的声音，好像是什么精怪被束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