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还有另一位天使，只是这位天使和云素之前一样，已经被泡在了巨大的容器里，脸色苍白，身上一些部位已经被替换，不过替换的过于粗糙，如果云素的样子是怪异的美，那他就只能是诡异的丑陋。

云素想也可能是创造者对于第一个创造的“作品”总是怜惜认真一些，所以她才没那么丑。

被悬浮拎着的云素看到眼前熟悉的一幕眉心缓缓收紧，她看向格雷斯特问：“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她不担心格雷斯特把她杀了，只是她能明显感觉到这个副本的不同寻常，她不能死的那么快。

可能是又带回了一位天使，对于云素冒昧的询问，格雷斯特没有立刻发怒，也可能是因为云素完成了他想要的转化。

格雷斯特把手中昏迷过去的天使放在地下室的刑床上固定好，将云素绑在一旁，他和云素一样蹙眉，伸手按在了云素脖颈的纹路上。

那纹路突然开始光纹流转，同样格雷斯特感受到心脏的位置传来强烈滚烫的热意，他原本想要掐向脖颈的手变成了抚摸。

奇怪，太过于奇怪，这个天使为什么会和他有如此深的连接，他不由得想起云素和他说的那些游戏言论的话，如果这里只是一场被无形力量操控的游戏，那他该是多可笑！

在云素看来，格雷斯特是无端对她冷笑了一声，她没有回避格雷斯特看向他的视线，也没躲避格雷斯特的触摸。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我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这里的一切才是虚假，那些时不时出现的外来人才是来自真正的世界。”

“真正的世界？”格雷斯特眸光危险，他捏着云素倔强的下颌，讽笑问：“什么是真正的世界？”

这个问题，云素莫名理解了格雷斯特的意思，他是想说既然他的世界是虚假的，那她又怎么证明她的世界是真实的？

“不用证明什么，只要你见过，自然能明白二者的区别。”

格雷斯特这次没有反驳，云素身上的他的痕迹让他犹豫，他确定之前这个天使身上没有关于他的任何痕迹，痕迹是突然一天出现的。

祭典还在继续，格雷斯特仍旧在迫害天使，只是当他要肢解天使时，罕见地被身后的目光影响了，从而停下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