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希尔她累不累的话,希尔给出的回答应该是——不累。
仇恨有时能蒙蔽一个人的双眼,成为一个人的动力,希尔就是如此。
她精心设计的白日梦被打碎,变成了需要出卖自己的身体,用这种下作的方式来获取资源和利益。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希尔是一个自私又傲慢的人,她无数次想过,如果自己没有出生在组织,如果自己有一个还不错的家庭,还不错的父母,那她就不用受这个苦了。
她可以去学艺术,可以去学音乐和绘画,而不用每天在组织胆战心惊,为了接下来要出的任务而害怕。
人的出生是不可以自己选择的,有些人从一出生就拿了一手的烂牌,也有人一出生就在罗马。
而希尔就是最糟糕的那一种,她的出身不好,自己也心术不正,后来在对酒井遥日复一日的仇恨中,心理越来越扭曲。
过去了这些年,也许她在国外时连酒井遥长什么样子都忘了,但对她的仇恨却依然还在,甚至比对波尔多的仇恨更加刻骨铭心,因为在希尔眼里,她现在这样不堪,都是酒井遥导致的。
她对酒井遥的仇恨已经变成习惯,如同空气一般无处不在,这就是一个人心里最纯粹的恶。
希尔看着酒井遥,嘴角咧起一个笑:“不累啊,当然不累,我高兴的很。”
“虽然回国时看见你和波尔多关系还不错,但你们也并没有到熟络的程度,所以那个时候,你应该和他刚恢复关系不久吧。那就证明,这几年你们一直都针锋相对,再不济也是当陌生人,对吧?只要是这样,我的目的就达成了。”
酒井遥攥紧希尔的领口,手背上经络鼓起,足以证明她用了多大的力气。
领口禁锢住了希尔的脖子,让她呼吸困难,但希尔的脸上却并没有痛苦,反而是餍足的笑意。
“让我想想,这几年你厌恶波尔多,无视波尔多,因为你忘记了一切,你只觉得他是一个残忍,幼稚,不可理喻的疯狂科学家。而他抱着以往和你美好的回忆,不明白为什么以前对自己那么温柔的姐姐一夜之间就变了一个人。”
“他行事越来越夸张,越来越残忍,像是对你或者对自己的报复,又或者是想在你面前表现什么,好让自己不被你遗忘,在你面前吸引眼球。”
“但这些只会让你更加讨厌,他他做的那些残忍的实验,他伤害过的那些人,在你心里都是足以远离,足以厌恶的存在,毕竟你可是组织里那个温柔的卡慕医生,波尔多心里温柔的姐姐啊,怎么可能不讨厌这种人呢。”
希尔大笑起来,脸上漫起病态的红晕。
“真是有意思,这就是我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