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有个张大夫,瞧了瞧秦惜的伤,说罢,

“倒没瞧出来个伤,怪事怪事。”

张大夫连连摇头,

秦惜也是心虚,

“怪了哩,来的时候摸了我家大丫头脑袋上那一个大包,咋会没事,张叔你再给瞧瞧。”

他关心女儿,张大夫也是个谨慎的,又好好的看了看,因着时间不早了,还特地点了煤油灯,两人凑在一起看,

秦惜都怕燃了自己的头发,来了这还没看自己如今是何长相,万说是给自己头发着了,那不成秃子了,

“爹爹爹,我真没事,刚就和你说过了我头不疼了,咱回去吧,就娘和弟妹在家里还不放心。”

秦大江关心女儿也关心媳妇,听了这话就要给张大夫付钱,

看诊费十文打底,可张大夫说什么也不要,

“快些拿开,你这孩子平日里没少帮我打柴挑水的,又没什么病痛,我还真能要你的钱?快回去收拾你家的事情吧,好好看顾孩子们,你是个有能耐的,分了家只会更好。”

外人都知道秦大江是个厉害的,

但他也是个热心肠的,往昔胡莲儿生秦惜不容易,那罪遭的,陈老太又不管不顾不花钱,

还好是张大夫和他娘子周氏心肠好,赊着诊金药钱与他才养好了胡莲儿的身子,

早年张大夫儿子征军去了再没回来,老两口如今孤家寡人上了年纪,挑水砍柴都是难事,秦大江二话不说揽下了这活儿,

为此陈老太还说了好些个亏欠,

说他胳膊肘往外拐。

“我家大丫头是个命大的,刚才可吓坏你爹我了,你若是出个事儿,爹可不活了。”

秦大江带着她回去的路上还唧唧歪歪的,

记忆中的爹就是个话多的,对谁都多,幽默风趣十足,

前世她不曾知晓爹娘的疼爱是怎样的,如今想来就像是耳旁轻盈中又杂着关心的碎碎念,

好听极了。

“我也不知道怎的,磕了一下疼了一会儿,醒过来做了一个梦一点儿也不疼了。”

她道,

父女俩走在路上时常遇见同村的人,秦大江都带着她打招呼,

这爹是个社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