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给气疯了,没得法子,抓几副药吃着,能不能好全看造化。”

张大夫断了诊,要给开方子,又被陈老太拦住了,

“都说了没法子还开什么方子,我家没的给你赚的钱。”

她气昏了头,居然对张大夫吆五喝六,气的张大夫胡子一抖一抖的,

“就没见过你这样做奶奶!”

他虽是气,可是因为同情秦大山还是给开了方子。

老秦家就这么点破事,里长来了也只能看一场闹剧,本是要走的,却没想被谢啊芳跪着拦住了路,

“求里长为我家一双丫头做主,不管是分了我和丫头们出去也好,只要是能分出这个家,多苦多穷我都认了。”

“如是今日分不得,我这婆婆也是要打死两个丫头的,求您了,里长。”

她重重的磕头,直至头破血流,那四角不平的小石子铺成的路,一下接着一下,别提有多疼了,

泥渣和着血肉,血水顺着额头落下止不住的流,她没哭,却让人看着那般的触目惊心。

这个时代的女子啊……秦惜侧过头。

“这……于理不合啊。”

里长虽然同情却知晓这是人的家事,他开不了口,

“我就没见过哪家的媳妇儿自己要嚷嚷着分家的,你男人都没说话你急着分出去做什么,难不成是外头有了人?”

陈老太冲上来想给谢阿芳一个巴掌,还是被一直忍着眼泪的谢富财拦住了,

“海爷爷,我如今到了娶亲的年纪,我爹娘也是要做爷奶的人了,若要分也分的成。”

他神色坚定,死死的拽着陈老太的胳膊不让她打人,

“这……”

里长看了看秦老爹,又看了看秦大山。

“大山?”

他有恻隐之心还是想听秦大山的意见,

可秦大山还是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