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大家而言是鸦雀无声,但对于傅云起来说,却是震耳欲聋。
因为各种杂乱无章的心声吵得他头痛欲裂。
【王爷转移话题之术真高,居然一开口就是灭匪患。】
【邱恒山土匪要是这么好灭,我家至于被邱恒山的土匪拿捏这么多年吗?】
【这话说的好像我不想灭匪患似的,要不是扶水郡兵力太弱,灭不了土匪,土匪能如此猖獗吗?】
【灭什么灭?现在不是很好吗?】
【哈哈哈,刚才不是叫的挺欢的吗?怎么现在全都闭嘴了?】
…………
吵闹的心声一股脑钻进他耳里,令他听不清众人都在想什么?
不过,离他最近的江清辞心声却格外幸灾乐祸,他微微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江清辞,见他神色愉悦,一副看戏心态,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他很快压下嘴角的笑意,目光冰冷地扫视了一圈,见众人都垂着头,一副不愿被点名的模样,直接开口点名,“邓伯公,你可是土生土长的扶水郡人氏,要不你来说说,怎么灭邱恒山上的匪患?”
【哎呦,怎么点老夫的名?】
邓伯公心里很是不爽。
虽然他在扶水郡有着很高的威望,但是,他也惧怕邱恒山上的土匪。
万一他今日说错话得罪了邱恒山土匪,到时候他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虽然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但被王爷亲自点名,不说点什么,怕是要被当众责罚。
丢不起这个人的他开口回道:“回王爷,老臣建议,切断邱恒山的进出山口,把他们困死在邱恒山上。”
傅云起只觉头疼得厉害。
这种失败案例能不能别说了?
他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邓伯公,你怕是忘记前些年我们切断邱恒山的进出山口一事了?”
他们派兵把守进出山口,没把对方困死就算了,人家在山上自娱自乐不说,还嘲笑他们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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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又打不过,不是只有切断对方进出山口?】
至少这样,那群土匪下不来,就不会下山来他家打秋风了。
【其实我个人认为切断邱恒山进山出口挺好的,至少那群土匪能消停几个月。】
【王爷,要不您多准备点军粮,派兵去邱恒山驻扎几个月?】
【邓伯公建议挺好的,就是太费军粮了。】
各种心声传进傅云起耳里,就是没有一点儿实际性建议。
江清辞见氛围不太对劲,转移话题,“王爷,今日是你的生辰宴,就别提这扫兴的事了。”
邓伯公正愁接下来的话该怎么回,却见江清辞给他台阶下,立马顺着台阶而下,“是啊,王爷,今天是您的生辰宴,可不能因为邱恒山的土匪扫了雅兴。”
傅云起颔首,真不再提邱恒山土匪一事。
毕竟他提这个话题,也是想转移纳妾这个话题,所以见大家都识趣地闭上嘴,他不再言语,安心欣赏节目。
而江清辞却在宾客里见到温砚,颇感意外。
因为往年,林京墨都是带着其他妻妾前来给王爷庆生,可今年,林京墨竟然破天荒地带着温砚出席。
有点儿反常。
“看什么?”
傅云起不悦的声音传来。
江清辞倒也没有避讳,凑到傅云起耳边,小声说道:“我就好奇,今年林大人为什么带温砚出席你的生辰宴。”
傅云起看了一眼林京墨以及林京墨身旁的温砚,是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往常,不管大小宴会,林京墨不是带着他的正妻,就是带着柳氏,从未带过温砚。
可在今天这个重要宴会上,林京墨竟带上温砚,实属反常。
虽然不理解,但他也没多加思考这个问题,而是搂着江清辞的腰,神色不悦,“人家家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我就是好奇。”
江清辞悄悄翻了一个白眼,【我关心一下我朋友,有错么?】
随即注意到温砚起身离席,他对着傅云起说道:“王爷,我有点儿事,想离席一会儿。”
他真的好奇今日林京墨为什么带上温砚,所以打算找温砚聊一下八卦。
傅云起当然知道他要去找温砚,但也没有阻止,微微颔首,“你去吧!”
虽然他内心对江清辞辞去找温砚聊天并不是很愿意,但他清楚,江清辞有着自己的社交圈子,他不可能剥夺江清辞的社交自由。
江清辞没想到傅云起今日这么好说话,有些意外,但怕傅云起反悔的他,不敢多说,起身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