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接过印章,心想不就是印章吗?与印刷有什么关系?
可看着印章上的字,再看看随处可见的印章,以及墨水,想到什么的他,面上闪过难以掩饰的激动神色,“天才,真是天才,王妃公子,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
把各种各样的字反雕刻在印章上,然后按文章排好,在刷上墨,印在纸上,一篇文章不就跃然纸上了吗?
这想要多少份文章,就刷多少份文章,简单快捷,比抄写文章快多了,而且还不会出错。
“不是我想到的,是之前做梦,梦到一位仙人,他告诉我的。”
江清辞可不好意思说这是自己想到的,于是把这活字印刷术推到神乎其神的神身上。
一听仙人二字,信奉神明的温砚急忙双手合十,对着房顶拜了拜,然后一阵念念有词。
看着一脸虔诚的温砚,江清辞没有打扰温砚,他走过去,耐心地教匠人们怎么排序印章,怎么印刷。
等温砚感谢完天上的神明后,睁眼便看到江清辞耐心地教着匠人们印刷课本,心里被触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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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贵为王妃的江清辞为了扶水郡的孩子能读上书都这么不遗余力,那作为从小在扶水郡长大的我,是不是也应该做点什么?
内心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开口对江清辞说道:“王妃公子,书院的教书先生够了吗?”
“问这个做什么?”
江清辞眼皮都没抬一下,随口反问。
“那个…虽然我没啥大学问,但也识得三书五经,不知可否到贵书院担任免费教书先生一职?”
说到最后,温砚声音越说越小。
因为他担心江清辞嫌弃他现在的身份,会拒绝他担任教书先生。
“这感情好啊!”
江清辞正愁自己不在时,无人帮他管理书院,这会儿见责任心极强的温砚主动要求担任书院教书先生,满口应下。
可想到什么的他,又露出一丝为难神色。
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温砚心里咯噔了一下,还以为江清辞嫌弃自己男妾的身份。
“不过…”
江清辞语气为难,“林大人会同意让你来担任教书先生吗?”
他不是看不起温砚男妾的身份,而是担心林京墨爱面子,不让温砚出来“抛头露面”。
温砚迟疑了。
是啊,他怎么没想到这件事?
毕竟现在的自己是林京墨的妾室,没有经过林京墨的同意,就出来教书,怕林京墨有想法,到时候又阻止他的行为。
虽然最近一段时间,林京墨对他很好,可他不敢恃宠而骄,因为他担心林京墨会厌烦自己的行为,到时将他逐出林府,他又该如何是好?
江清辞知道他的为难,帮他找了一个台阶,“要不你回家找林大人商量一下?”
温砚知道,这是江清辞在给自己找台阶下,心里暖暖的,颔首笑道:“好,我现在回家,找京墨说一下此事。”
丢下这话,他离开印刷房,直奔书院外。
等他来到书院外,刚巧看见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书院门口,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因为这辆马车不是别人的,正是林府的。
他急忙走过去,目光刚巧与从车厢里出来的林京墨对上,面上闪过一抹尴尬,“京墨,你怎么来了?”
最近一段时间,他趁林京墨上班时,就跑到扶水书院帮忙抄写文章,他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哪知今天竟被林京墨逮了一个现行。
林京墨下到马车,习惯性地牵起温砚的手,而后才把目光看向已经挂上扶水书院牌匾的书院。
“这就是王爷开办的书院吗?”
他明知故问,就是想和温砚多聊聊天。
因为他的温砚,明明对外人一副健谈模样,可在他面前,就露出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生怕一句话说错,会惹得自己不高兴一样。
“嗯!”
说起书院,温砚话匣子就打开了,侃侃而谈起来,“王爷和王妃公子真的很厉害,他们制定的教材比我小时候读的书要丰富多了。而且,还有很多文章,引导孩子们热爱我们的王朝,更为厉害的,还是这个书院不收取束修费。”
这才是令他最为敬佩的。
一个书院,不收取束修费,那么就有更多爱学习的孩子有学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