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越没有理冬至的话,还是一口一口的吃着。冬至上前将晚膳挪到一边,边挪还便抱怨道:“公子,这冷掉的晚膳可不能再吃了,要是吃坏了脾胃那可怎么好!”
杨景越拿着筷子的手一顿,说道:“浪费食物总归是不好的,这世上还有那么多人都吃不上饭呢!”
“浪费食物不好,吃坏脾胃就好了!”冬至没好气的说,“他们吃不上饭和公子有什么关系,又不是公子让他们吃不上饭的!”接着走出书房,从房外的炉子上倒了杯热水过来递给杨景越,说道:“虽然是天气还热,但是公子吃了这些冷食,还是喝点热水暖一暖。”
杨景越端着杯子,看着杯子的热水,悠悠的开口说道:“的确不是我让他们吃不上饭的,但我似乎可以让他们吃得上饭。”
冬至此时也将冷饭收拾好了,端着托盘,说道:“我也不知道公子说的什么,吃得上吃不上的,我就知道这会儿大厨房的厨娘大多都不在了,公子要是还想吃,可能只有汤饼了,公子要么?”
“不用了,屋里有点心,一会儿,我吃点就可以了,不必再去麻烦厨娘了!”杨景越说道。
冬至想了想说:“那也行,奴就先去厨房将这些送回去,一会儿就回来!”
“去吧!”杨景越点头说道。
冬至行礼告退后,杨景越又回到了书桌前,他端端正正的坐好,手拿着墨条在砚台上轻轻的研磨。将墨磨好后,又将桌子上的书简和刚才抄好的纸张整理好都放在了一旁。拿出一张质量更好的纸铺在桌子上,用毛笔蘸了蘸墨水,定下心神,开始给自己的父亲写信,他在今日之前还有些犹豫,有些踌躇,但文去病离开广场前的话终于让他下定了决心。可杨景越还是想给自己的父亲写一封信,说明自己的想法和决定,争取父亲的赞同。
“父亲大人膝下:
岁月蹉跎,儿在白鹿山书院学习已有四载,至今学业未成,思及此处儿愧疚难当。
儿深知阿父对儿寄予厚望,希望儿能出将入相,早日进入朝堂,光耀门楣,然今日儿恐辜负父亲厚望。前几日,皓安郡王来访,言儿于种植一道颇有天赋,望儿协助其培育良种。初时,儿虽有意,却依旧牢记阿父嘱托,婉拒了皓安郡王,但皓安郡王之言“荒年无饥”却萦绕在儿脑海,时时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