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开始数,“走那个街道,去哪个铺子,选你觉得最好的豆酱。那些事情是你不能自作主张的,你不能将我买的豆酱分给旁人一半,也不能决定我需不需要豆酱。”
程少商转头看了眼坐在高位的萧元漪,然后又垂下眼,继续说:“明白了吗?我不曾罚过你,不知道如何罚人只管听阿母的便是。”说完后,程少商转过身子看向狼狈不堪的莲房,“回去收拾收拾,此处有我!”今日之错不在莲房,莲房即便有错,错的也只是她想要维护自己的心。程少商说着些不过就是告诉萧元漪,随便你如何说,你如何罚,她要为莲房正名,莲房无错。
见莲房退下,程少商又一指程秧的婢女菖蒲,“你过来!”既然自己阿母处事不公,只想着各打五十大板,不能将事情理顺给大家看,那自己就事情理出来让大家定夺。
“菖蒲,莲房可不是一人去搬书案的!她可是带着几个女婢一块去的!你一人自然是拦不住她们,所以你便叫上了你的小姊妹们跟你一块围住她!”说到此处程少商有些激动,她身子靠近了菖蒲,“那你又是如何跟这些小姊妹们说的,说‘快拦住她们,不要把三公子给四娘子的书案抬走’又或是‘这是我们女公子的书案,你们不准拿走!’”
菖蒲想要辩解,但程少商此时不想听她辩解,继续说:“你是可以装晕,可围着莲房,痛殴莲房的那群小姊妹们可没有装晕,抓一个回来问问不就能清楚了!我到要看看这些人倒真是不知底细被你蒙骗,还是明知故犯,被你以一张书案离间骨肉至亲!”
“少咄咄逼人!你发落莲房,秧秧的婢女让她自己发落吧!”萧元漪眼看着事情已经不再按照她所期望的方向发展,连忙打断程少商。
程秧听着程少商对两位婢女所说之话更加明白是自己没有管好手下婢女,加上大伯母明显带着偏袒的话,让她羞愧的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程少商此刻彻底明白了萧元漪的态度,叹了口气,决定就此作罢,自己想让事情真相大白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虽然事情处理结果不能如她所愿,但秧秧堂姊向来对自己很好,“好,听阿母的。”
“到此为止!婢女知错,不涉及女公子。书案只是小事,给谁都成!你们姊妹还需手足和睦,不要生了嫌隙!”程少商是自己的女儿,程秧是葛氏的女儿,她萧元漪可不是如葛氏那般欺负人家女娘母亲不在身边的人。
程秧慢慢转头看向了程少商,她自觉是自己对不住程少商,想要向程少商道歉。可程秧身后跪着的程秧的傅母却又开口了,“多谢女君为女公子说话,四娘子有三位同胞兄长撑腰,可怜我女公子势弱,咱们做奴婢的都日日担心女公子受人欺负。所以四娘子有的我们就觉着也要给女公子讨上一份,这才犯下过错!”说完就带着菖蒲一起下拜。
“秧秧哪里受欺负了!你是在指责什么?程家兄弟骨肉至亲,几十年来亲如一体从不分彼此,你说这话是要挑拨程家骨肉吗?是谁教你的?是葛家吗?”桑舜华看着下拜的傅母和菖蒲,这么明显的推脱和挑拨,她是把这里的所有人都当傻子吗?
傅母连忙求饶,“奴婢不敢,奴婢绝无此意!”
程颂此时也忍不下去了!怒斥“竟敢议论主家是非,来人···”
程颂的话还未说完,萧元漪就连忙打断了他,这老媪无论如何都是程秧的傅母,要是因为挑拨主家是非被处罚了,以后众人将会如何看待程秧。“好了!此事到此为止!”萧元漪有些生气,既生气这个傅母油滑狡辩带累程秧,又生气程颂不知道给程秧这个妹妹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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