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顿时脸色变得通红,“殿下,您就不能盼我点好吗!”
程少商的话一出口,文去病顿时放下了心,主要是之前自己去程府敲打程始夫妇的时候,发现程少商明显还是自己父母有留恋的。
这种情况就让文去病很为难了,毕竟常言道亲不间疏,自己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很可能弄得里外不是人。还好,还好,程少商不是因为与父母之间的矛盾才来找自己的。
文去病放下手中的杯子,自己这杯子是一套的,可不能因为程少商给砸了!她缓缓的开口,“既然不是你阿母又骂你了,怎么现在就来了?”
“就是,那个,我家阿母在家里开了家学!”程少商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文去病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开家学和程少商提前收假有什么关系呀!所以文去病睁大了眼睛,迟疑的开口,“所以?”
“所以我家阿母让人给白鹿山书院送了信。”程少商没有直接说自己来这里的原因。
文去病点了点头,桑舜华是白鹿山书院山长的女儿,程家属于白鹿山书院的亲家,找先生自然是该给白鹿山书院送信求助。
程少商低着头,用眼神偷偷看了看文去病,吞吞吐吐的接着说:“可是白鹿山书院派了袁善见来我家!”
“什么?”文去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谁?”
程少商抬起头,看向文去病一字一顿的说:“袁慎,袁善见,就是上元节连续包揽灯谜无聊男,皇甫仪的关门弟子袁善见!”
文去病脸都抽抽了,这个袁善见,朝廷多次征召他,他都拒绝了,虽然话说的委婉,“什么年轻还无法担事”,“什么自己学识浅薄”,但是这些说法都无法改变袁善见拒绝征召的事情。
她之前还以为袁善见就是不喜欢工作,可是现在袁善见竟然去程少商家里当先生了,他到底想干什么呀!
“袁善见去你家,你就来我这里了?”文去病笑着看向程少商。
程少商看文去病笑了,向文去病的方向走近了几步,有些委屈的看着文去病,“殿下,你都不知道,本来我就不想去上课,可是我家大母说‘夫子请都请了,自然要全家的孩子都去才划算’,所以非让我也跟着去上课。”
文去病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想笑,这程老夫人怪节约的。她强忍笑意,一脸严肃,“所以你来我这里就是为了逃课?回去好好上课去!”
“不是”,程少商有些着急,“殿下,你不知道这袁善见有多过份!我可不是故意要逃课的,我是实在受不了了!”
文去病歪了歪头,好奇的看向程少商,“能有多过分呀!袁善见的课我也是听过的,他还是挺有能力的,讲解的也好。”
“殿下,那你可就太抬举他了!”程少商有些不屑的说,就袁善见在她家的表现,自己都怀疑袁善见的名声是自己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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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去病更加好奇了,扬了扬下巴示意,“坐下,仔细说说看!”
“谢殿下!”程少商道了谢,左右看了看,选了一个离文去病最近的座位,坐下。
待程少商坐好后,看向文去病开口,“殿下您都不知道,这袁善见来我家上课之前装的可好了!让我阿父阿母都欣喜的不得了!”
文去病点了点头,这也正常,就如同后世全省省状元,说要来你家免费做家教,你说家长高不高兴!
“可是这袁善见说是来我家教书,可是上课的时候就盯着我为难,楼垚就是帮着我说了两句话,他就阴阳怪气,不是鼻子不是眼的说要教我一些夫妻相处之道!你知道他说要教我什么吗?”程少商故作疑云。
文去病也很捧场,“什么呀!”其实我也想知道,据她所知袁善见没比凌不疑小几岁,但也是没有定亲的,而且袁善见的父母关系也似乎不是太好,这袁善见能有什么夫妻相处之道可以交给程少商呀!
“他说”,程少商一只手举起到胸前,装作扇扇子,“那我是先讲金屋藏娇和长门赋的故事,还是讲凤求凰与白头吟呢?殿下你知道嘛,说完之后他还笑。就这样!”
程少商扯出一个假笑,然后接着说,“笑完之后还说什么‘黄金屋今犹在,但长门宫里已无有情人。可见这世间夫妻,初见时个个情投意合,难舍难分才成就这段姻缘。但最终不过是情消爱迟!你以为形同陌路就是痴男怨女的最坏归宿吗?错!女公子是未曾见过反目成仇,不死不休的怨偶!这世上伤你最深之人,恰恰就是你以为可以相许终生的良人!’”
文去病睁大了眼睛,有些诧异,这话是袁善见说出口的,这有些不太可能吧!自己也是见过袁善见的,虽然这家伙确实有些毒舌,但是也没必要给程少商说这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