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越侯不好言语,不代表文帝也不好说,文帝面色冷淡,看向太子,“太子,此事你怎么说呀!”
太子有些紧张地环视了在场之人,发现除了他之外所有人似乎都认可这个说法,他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和其他人一样认同王淳一家的错,说明自己日后会严加监督。可是一想到王淳年纪轻轻便要致仕,而文修君更是要被处死他就有些不忍心。
于是太子拱手行礼,吞吞吐吐地开口,“王淳对一切都不知情,文修君她,她只是护弟心切罢了!”
文帝简直是没眼看,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提示得如此明确了,为何太子还是一意孤行,“行了!此事不用再议!散了吧!”
“是!”众人听见文帝的指示,纷纷行礼,然后缓缓地走出了崇德殿。
崇德殿外,楼太傅有些讽刺地朝着洋洋得意地说道:“万将军,你是大有作为呀!此番将文修君母子的罪行昭告天下,怕不是宣氏全族也要感你的忠勇!”
万松柏根本不理楼太傅的嘲讽,“楼太傅言重了,区区武将一个的我,圣上让我打何处我便打向何处,其他事与我无关!混口饭吃!”
“混口饭吃!”说完万松柏就大摇大摆地走远。
看着离开的王松柏,楼太傅的眼神明灭,心中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储君在位,楼太傅大可不必担忧!”小越侯看着眼前的一幕觉得有几分好笑,他暗戳戳地讽刺,“倒是我们越氏,仰人鼻息,活得艰难呀!”
说完小越侯也不听楼太傅的回答就径直离开了,独留楼太傅一人在冷风中跳脚。
长秋宫中,文去病坐在宣后对面手中拿着一颗棋子慢慢地摩挲着。
就在此时长秋宫外传来一阵嘈杂,让宣后不由得转头看了过去,“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这么吵?”
文去病也注意到了外面的声音,只是她听得不太真切,看见宣后好奇,她将手中的棋子随手扔在了棋盘上,站起来向宣后行礼后说道:“母后我先去看了看是谁在门口吵闹!”
说完文去病就快步走了出去,宣后见文去病出去了,也就不再关注门外的情况,她转过头看向了刚才的棋盘,不由得发笑,“这个子安!”
只见刚才还黑白分明的棋盘,现在已经早已乱成了一团。
“皇后,皇后!”王玲跪在长秋宫外不远处不住地哭喊着。
“王娘子,老身已经给你说了多少遍了,皇后正在休养,你在长秋宫外吵吵闹闹是安心不想让皇后好好休养吗!”翟媪没好气地看着眼前跪着哭喊的王玲。
另一边站着的骆济通看着哭喊的王玲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快,但很快有变成了忧愁和焦虑,“王娘子!如若告知中黄门来拖你出去,岂不难堪?”
“你们这些下作之人,往日一个个卑躬屈膝,如今看我家遭难,便要踩我一脚!”王玲语气中满是怨恨,看着劝着她的翟媪和骆济通,“好一群见风使舵的势利小人!”
文去病就是这个时候从长秋宫中走出来,走到王玲的身前,“我母后乃是后宫之主,长秋宫的人还需要奉承谁!”文去病看向王玲有些不屑地开口。“我平日里在长秋宫也不敢耍什么威风,你到时跋扈得很呀!”
王玲见文去病出来,不住地磕头,“郡王,郡王!求你,求求你,让我见一见皇后!”
“王玲,你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文去病长出了一口气,“你今天来的原因我知道,可是这件事文修君和王淳两人错得太过了,我也救不了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