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的声音变得低哑,“既然殿下心中难忘曲泠君,干脆命她与梁尚绝婚,把她迎入东宫便是了!何必要偷偷摸摸地幽会!”
“我们是相见,并非幽会!”太子语气严肃,没有给孙氏一个眼神。
孙氏语气中满是不信,“ 不是幽会是什么!妾与殿下成婚十余年,殿下为何就是忘不了她,妾早就规劝过殿下不要与曲泠君联络,可殿下从不肯听!”
孙氏满脸痛心看着太子,“现在倒好!私会臣妻!此事传扬出去东宫岂不成了天下人的笑话!妾就知道那曲泠君匆匆忙忙赶回都城给母后贺寿,无非就是想借着寿宴勾引殿下!可是在殿下心中她就那般好吗?好到只见了一面就做出此等丑事,如今还牵扯进命案!真是百口莫辩!”
“东宫早就是笑话了!”太子有些自嘲地说道,“吾就是太过纵容你,你这才愈发的无理取闹!以前子安说你,孤还不停地为你求情,可是你看看你,丝毫没有悔改之意!吾问你,吾的手帕为何会在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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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有些失魂落魄,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吾已经审过帮你送东西的小黄门了,也就是你关禁闭之后的那两年消停了一点。你在吾与母后面前装作贤良淑德,可是在背后你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几年前你关禁闭是吾求来的!可是吾想着你,你又做了什么!”
“我做什么?”孙氏气极反笑,“我在将我承受的一切都还给她!”
“她做了什么,让你这样不择手段地对她!吾对你还不够好吗?”太子怒吼道。
孙氏看着生气的太子,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接着就收敛了笑容,“这十余年,妾与殿下同床异梦。殿下对着我想着她,妾的心中难道就不恨不怨不痛吗?”
太子有些无语,“吾何时曾想过她了!吾早就和你说过,乾元已尽!你为何就是不信呢!自从你我二人成婚,吾就发誓与你携手共度余生,可你从来都不改变自身,你今时今日,莫说孤不待见你,你看看这阖宫上下有谁瞧得起你吗?”
听着太子的话,太子妃抬起头,眼中含泪,笑出声,“妾就知道,殿下瞧不起我,不如立刻休了妾,娶那曲泠君便是!”
说到最后太子妃几乎是喊出来的。
“你够了!就是因为你!曲泠君蒙受冤屈十余年,今日吾就要为她洗脱冤屈!你若是愿意的话,就与吾一同面圣为曲泠君求情,你若是不愿意,你就给我滚!”
太子妃眼泪不停地流下,态度渐渐有些无所谓了,“曲泠君是妾憎恨了十余年之人,她就像是我与殿下心中的一根刺,拔不掉,又不能视而不见,我恨不能她离开被廷尉府抓去,死在牢狱中!妾,绝不会为她求情!”
说完孙氏便向坐在正位上的皇后行了一礼,然后转头就离开了长秋宫。
文去病和曲泠君说了一会话,见天色不早,就起身向曲泠君辞行,“阿姊,今日之事我虽拦下了。但是我毕竟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郡王,梁尚之死必须有一个结果,袁善见此人虽然傲气,但还是有原则的。但我怕这梁家是不会轻易交出真凶的,所以我需要进宫向父皇求旨,让我名正言顺地来调查此事。阿姊,你放心,有我在我定不会让你背上杀夫的骂名!”
“殿下,我信你!您放心,我不会再任由他们给我泼脏水了!”曲泠君认真且严肃地说道。
文去病点了点头,带着人朝梁府大门走去,就在文去病即将离开的时候,梁母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一把将曲泠君拖住,“小贱人,你不准走,你害死我儿,你还想跑!”
梁母身后是急匆匆赶来的梁州牧和梁遐。
文去病看了梁州牧一眼,挥手示意阿粟将人拉开,“梁州牧,你这是已经找出证据证明曲泠君就是杀人凶手了吗?”
梁州牧躬身向文去病行礼,“回殿下,尚未!”
文去病立马皱起了眉头,“既然如此,你这母亲是在做什么?想要杀人灭口吗?”
“殿下,我阿母只是担心殿下将曲泠君带走,并没有别的意思,毕竟现在曲泠君还是有嫌疑的!”梁州牧随口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