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说啥了？”周梦好奇地问了一嘴。

“奥~”温柚回神，顺手将纸条塞进自己的衣服口袋，“没，是我朋友听说我醒了赶早给我送了一锅鸡汤，等会儿一块吃吧。”

周梦：“这敢情好啊，昨天我们才喝了鸡汤，今天我又能喝上。”她做出祈祷状，“希望我这次出院后不会胖太多。”

温柚觉得好笑，这才是一个正常小女生会烦恼的问题。

……

温母是在温柚吃完早餐躺在床上跟周梦聊天的时候进来的，一进门没说话，是周梦最先看见的她。

“请问……”

温柚这才看见站在病房门口的温母，“妈？”

“原来是阿姨。”周梦热地招呼温母进来，“阿姨，你怎么站在门口？快进来啊~”

温母提着一个印有洗衣液广告的蓝色袋子进门，把袋子搁到柜子上她就开始往外拿东西，“我给你带了吃的，我也是昨天睡觉前才知道你醒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她絮絮叨叨地说话，眼神却一直都没落在温柚身上。

周梦一开始还在旁边搭腔，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慢慢感觉到了什么，渐渐地闭上了嘴巴。

温柚本就刚吃完早餐，但在温母将递食物递来时她还是将它接了过来，简单吃了两口后，她就将碗放下了。

“你就不吃了？”温母问。

温柚摇摇头，语气虚弱，“吃不下了。”

“要不再吃点？吃的好才更容易恢复。”温母劝道。

“真吃不下了，你来之前我刚吃完没多久。”

温母：……

“奥~”温母没有多问，低着头开始收拾。过了一会儿她又重新坐了凳子上，眼神空洞偶尔也发出一点微小的叹气声。

见她没有离开的意思，温柚心里明白了点什么，“你……不上班吗？”

“上班？”温母的注意力落到了温柚的身上，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温柚却抓住了她眼神里的那一丝不满，“不上了，你也知道现在家里是怎么一个情况 ，我还怎么去上班？现在我同事说不定还在背后看我的笑话。”话说到这儿，温母的眼睛有点泛红。

以前她总觉得自己的家庭很幸福，大女儿内向老实，小女儿活泼懂事学习成绩也好，虽然有时候骄纵了些，但是作为家里最小的孩子这不算过分，自己的老公偶尔脾气大了些，但是比起单位里老公出轨打牌赌博的简直不要好太多，所以她那时候是看不上单位的那些女人。

就算前段时间发现小女儿有点长歪了，她也是想着也许是小女儿偶然走了歪路，只要给她点时间到时候她可能自己就懂了，但是她没想到……

“啪嗒。”温母的眼泪掉到了交叉着的手上，她赶紧吸了下鼻子然后将手上的眼泪擦掉，一只拿着纸巾的手从她的前面伸了过来，“擦擦吧。”纸巾被人递的更近了。

温母沉默地接过温柚手里的纸巾，她稍微整理一下自己之后，抬头看着眼前的大女儿，对面的女孩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毫无波澜的死水。

温母有一瞬间的慌张，但是她很快就将这感情压了下去，“你爸爸把事情跟我说了。”

“嗯。”

温柚不接茬，温母只好自己往下说，“我知道这些年你不满意，总觉得我和你爸爸对你妹妹比对你好。”

温柚：“事实罢了，我已经接受这个结果了。”

温母：“但她始终是你妹妹，当时家里只有你一个小孩的时候，爸爸妈妈就是想着以后我们老了或者出了什么意外，你一个人在这世上一个亲人都没有，孤零零的太可怜了。所以我和你爸商量……”

温柚抢答，“给我生个兄弟姐妹？”

温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