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琛缓过神来,淡淡的说了句,“没事。”
随后,他将手里的东西拿到屋子里唯一的小桌子上。
宁浅耸了耸肩,没在深问,伸手将两个袖子挽起来,又在门口的小柜子里拿出了吹风机。
返回了浴室。
不多时,浴室里传出“翁嗡嗡”的风声。
从前,她最讨厌的就是吹头发,要么就是他来吹,要么她就直接顶着一头滴滴答答的湿发,让它自己干。
因而冬天的时候,总是时不时就要感冒。
他气的教训了她几回,可根本就不长记性。还大言不惭的说,她感冒全是因为他不给她吹头发弄的。
他才是最该被教训的罪魁祸首。
顾景琛心口像堵了团棉絮一般,脑袋里也越发昏沉,他伸手摸了摸裤兜,掏出烟盒,大步离开了房间。
旅店门口。
顾景琛站在屋檐下,叼出一根烟,点燃。
深深的吸了一口,又狠狠的吐出,胸腔里撕扯着疼。
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纷纷扬扬的雪花,想起了下午接到的那通沈斯年的电话。
他问:景琛,你当年那个初恋,就是宁浅吧?
当时自己没说话,算是默认。
沈斯年在对面也沉默了好一会,才提醒他,如果宁浅没有决定要回到他身边,他的执着只会害了宁浅。
他们的结局,不会比当年好。
顾景琛往后退了退,靠在身后的墙上,两指夹着烟连着抽了好几口。
回不来了。
她再也回不来了。
如今的每一次见面,他的脑海中全是他们当年的样子,这样,既折磨着自己,又困着她。
可,他是真的不想放开她啊。
接连抽了五根烟后,顾景琛才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