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处雨水汇集,向贺峰所在的洼地流淌过来,水很快就淹没了大腿;然后是胸口。
土狗站起身来浑身瑟瑟发抖,向着木笼外狂吠,希望能引起人注意。
木笼只有一米多高,贺峰弓起身来,被风吹雨淋,感觉无比凄凉,冻得浑身打颤。
土狗大半身躯被水淹没,呜咽着躲到贺峰身下,抬起狗头呼吸。
贺峰绝望透顶,似乎已经嗅到死亡的气息。
幸好暴雨只下了十多分钟;然后慢慢变小。地面上的雨水也逐渐开始消退。
一个钟后,贺峰背靠着木笼,精疲力竭 ,搂着土狗昏睡过去。
清晨,阳光透过大榕树叶子缝隙射向地面,撒落一地斑驳,微风轻抚着贺峰身体,唤醒了木笼中的一人一狗。
贺峰手脚经过一夜雨水浸泡,加上血脉不通,浮肿起来,手指头肿胀得像小胡萝卜,不过不是粉红色,而是惨白。
贺峰将嘴里的烂布凑到土狗面前,哼唧着,希望土狗能帮自己扯掉烂布。
可是,土狗以为贺峰是在向其挑训,于是嗞着牙对贺峰狂吠。
贺峰叹了一口气,弓起身来,活动手脚,同时查看木笼。
木笼做工粗糙,贺峰寻到一处有毛刺的地方,将塞在口中的破布向毛刺剐蹭,忙了十多分钟,才将破布吐出。
贺峰感觉下颚肌肉酸痛,嘴里无比干涩。
于是活动了一下颚,伸舌头舔舐木笼上的露水。
稍稍滋润了一下口腔,贺峰大口喘息几次,稳定心神,尝试用嘴解开手上绳索。
绳索捆得太紧,贺峰搞到牙齿酸痛也没解开一丝一毫。
「喏,你来帮忙!」贺峰给土狗做示范。
傻狗对贺峰摇起了尾巴,似乎觉得贺峰的表演很精彩。
当贺峰将双手递给土狗时,土狗却紧张得颈毛炸起,后倾着身体,对贺峰狂吠起来。
「靠,本以为你我同笼患难,可以成为朋友的,没想到你这么蠢。」